终于,我不抵睡意沉沉睡去。
我被闹铃声吵醒,翻身去关却扑了个空,这才想起来我没在自己的床上。
于是换了个角度翻过去,对上不远处朗月的眼睛:“早上好。”
我迷迷糊糊地回应道:“早上好。”
“我的床好睡吗?”
“嗯,”我点头:“比我的好睡一点。”
“我觉得你的床也蛮好睡的。”
她昨晚洗完澡吹好头发出来,发现我已经进入梦乡,没有叫醒我,而是睡到了我的床上。
其实她可以过来跟我挤一挤的,我真的很欢迎,但是朗月并没有。
“我们得起来了。”
两张床之间只有一个床头柜的距离,虽然感受不到她的鼻息,但却能看到她眼角的泪痣。
“等一下。”我将手伸了过去:“拉我。”
朗月以为我是想她拉我起床,准备起身。
我却摇头:“躺下,拉我。”
朗月不明所以,却还是躺好后伸出手抓住了我。
“我的闹钟应该还有不到十分钟会响,就这样,睡十分钟。”
这也是我早就想做的事情,之前有没有趁大脑发昏时做过我记不清楚了,不管做过还是没有,我都想趁大脑清醒时再做一次。
我拉着她闭上眼睛。
很快,闹钟又响了。
搬家公司以及经纪公司的人很快就会到,哪怕不舍,我也得起床。
冰箱里如我们俩所料,只有一包不知道过期多久的面包,我给阿扬打了电话,让她路上带两份早餐过来。
趁着搬家公司到达之前我和朗月拉着手,从地下室开始,最后一次感受这栋房子。
最下面那层是个小型的录音室,除了刚搬进来时添置的设备,后来我们断断续续又忘里面添了不少东西。前段时间我们宛如分割家产一样在群里讨论这些东西的归属。
照理来说应当是谁买的就归谁,偏偏当时买的时候经常会出现一个人提需求,另一个人顺手下单的情况,导致产权并不清晰。
再加上当时基本都是买着玩,没人会将昂贵的设备放在这样狭小的房间里,所以东西也不贵,没有必要非要分出来点什么。
于是就变成了谁需要什么就拿走什么。
十分随意。
但是在随意中也有些默契,东西虽然不贵,但是一整套配备下来也需要不少钱,无论是邢楚姚、徐昕然、周思睿或是我,背后都有公司,需要录音或者别的完全可以去公司合作的录音室,所以大部分设备都给了未来要单打独斗的周诗远,我们三个只选了点例如打击垫之类的小东西。
我让朗月帮我和几乎空了的录音间拍了照片,又拉着她自拍合照。
再往上一层,是舞蹈室和乐器间,镜子像是不久前才有人擦过,只有一层薄灰。我猜是颜智恩或者王歌走之前也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