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为轻低头一笑:“我也不必欺瞒你,起初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当年宋贵妃举荐侄女入宫,除贵妃外?,宋家再获婕妤,宋家风头无两。当日我出门在外?,正好遇到宋氏子弟当街强抢民?女,满街人熙熙攘攘,不乏少年英俊,名门子弟,但愿意出头的,只有你阿兄一人。”
姜浮讶然:“我阿兄……他成功把那女子解救出来了?”
她仔细在脑海中搜罗,要是姜渐为此动用了家里的人手?,她应该有印象才对。光凭姜渐一个人……恐怕随意一个家仆都能把他撂倒吧……
岳为轻愣了一下,小声道?:“也算吧。对方人多势众,你阿兄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报出来历,那些人胆大妄为,居然也不放手?。幸好我身边,带了不少会功夫的侍从,这才将你阿兄救下来。”
姜浮沉默了,她就知道?。
岳为轻继续为姜渐解释:“明知不是对手?,反而更要上前,这份勇气,不是更令人感叹吗?从那以后,我就时?常关?注你阿兄。他果然是个很好的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我想,不论是谁嫁给他,都一定会过得很好,很幸福。”
姜浮心虚得不敢看她痴慕的脸,对着现在暴跳如雷的姜渐,她怎么也联想不到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八个字,每个字都不沾边。
她斟酌着来口:“人总是会变得,那是以前,说不定他现在就变了呢。你应该也听说过,他最近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岳为轻道?:“人的确是会变得,可再怎么变,也不能由?芝麻变成西?瓜吧?我相?信他,那些传言,一定都是恶意抹黑。”
姜浮:……行吧,情人眼里出西?施,无论她说什么,估计都不能让岳为轻清醒地?看待现如今的姜渐了。
她还想再挽救一下,没想到刚才兴高采烈出去的姜渔,又慌慌张张的回来了。
姜浮开玩笑道?:“怎么这副脸色?难不成是遇到强盗了?”
姜渔道?:“比强盗更可怕得多!”
捷报
比强盗还可怕得多?
姜渔道:“我和招宁出去,爬到树上,无意中看到野草丛里有动?静,我眼神好?,一眼就看出来是好多人在那里躲藏着。”
姜浮道:“那招宁呢?她跑哪儿去了?”
姜渔道:“这小丫头说是要先去放信号,怎么办呀阿浮,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
苏嫦道:“你们先?到里面躲起来,我出去看看。”
岳为轻紧跟道:“我也去。”
她们俩前后脚离开,留下两个弱不禁风的小?菜鸡,后院的客房有不少,姜渔拉着姜浮,特意往没人住的房间?钻,把?门?紧紧插上。
姜渔平时胆子大得很,遇到这种事情,怕得几乎要流出泪来,她声音都在颤抖,“怎么办呀阿浮,我还没做大官,还没享受荣华富贵呢,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呀。”
姜浮轻声安慰她:“不会的,怎么会死呢?”
外面有烟花炸开的声音,估计是招宁放的信号弹。
僧人十分勤快,后院的客房虽不常常住人,但都是日日打扫的,屋内并未有灰尘,屋内只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而已,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不远处传来喊打喊杀的声音,刀剑交织在一起的碰撞声。
好?像只过了一瞬间?,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明明冬天的寒气还未彻底消融,姜渔的后背却被冷汗浸湿。
外面人为的声音停下来了,只余呼啸的风声,在山间?回荡着。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脚步声近了,姜浮和姜渔对视一眼。
姜渔是彻底慌了,她真?没想到,居然会遇到这种事情。
她比姜浮的力气还是大不少的,趁她不注意,轻而易举将她双手捆在床脚。
姜浮猝不及防,刚要质问,就被姜渔用不知道哪里得来的布条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