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魂魄又跑去流浪了?”
“她最近一坐下来,常常就这样发呆。哈啰,小妹妹,你有心事吗?”
四只肤色各异、粗细也各异的手臂,一同在魂不守舍的面容前挥舞著,直到她们匿称为小妹妹的女生眨眨她出神的瞳眸,猛然魂兮归来。
“抱歉,你们谈到哪里了?”艳对来自不同国家的姐妹淘歉然一笑。
“我们谈到啊,要为你补办一场庆生派对。”来自拉丁美洲的热情妞儿向另外三人眨眨眼。“回苏格兰以后,我们要请猛男穿上格子裙为你来一场钢管舞。”
“不必了!”艳大吃一惊,抵死不从道:“学校多的是猛男,我看得很腻了!”
机舱内,心灵严重受创的嘘声迭起,陷艳于不义的姐妹淘笑得东倒西歪。
“我错了,各位大帅哥。”艳呻吟著,将微红的脸掩入掌心间。
“跟我们约会我们就原谅你!”有人好心提出弥补方案,附议声热烈四起。
“可以啊。”应付男人的手腕一流,姐妹淘出面替清纯小妹妹应付一票色魔。“艳观念保守,喜欢一对一的关系,不喜欢关系杂乱的男人。”光第一道关卡已可听见机上三分之二的男娃娃在惨烈悲号。“她也不喜欢肌肉太发达的男人。”
“还不喜欢有胸毛的男人!”
“更不喜欢没三字经不会讲话的男人!”机上的女娃娃玩起接龙游戏。
条件洋洋洒洒列举完,机上的男子兵团也全军覆没了。
姐妹淘们顺利完成任务,向佣兵学校数一数二的大美女竖起战胜的大拇指。这类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是密集训练之余额外的身心调剂品,艳与大伙笑在一块,眉眼间的窘意已去,没发现姐妹淘们交换不怀好意的眼神。
“你不反对我们明年请猛男为你庆生喽?”来自肯亚的俏大姐突然甜甜地说。
笑意凝在嘴畔,艳知道老大姐们今天不准备饶过她了,不禁呻吟:“我可不可以离席?”她对这种话题好没辙,偏偏几位大姐很爱拿这种事情取笑她。
果然,爱死艳受窘俏模样的姐妹淘愈逗愈乐:“昨天你真的被吓哭了吗?”
“我说了我没有嘛!”艳双颊胀红,不具说服力的驳斥立刻被疯狂大笑淹没。
“艳?哭?”
“你们怎么欺负小妹妹的,这么厉害,居然能让她哭出来?”女军医和女教官加入长舌阵容。“昨天不是说要让小妹妹开心开心,怎么反而惹哭她了?”
“这个话题你们要继续吗?”艳如坐针毡。“不想旁听的人可以离席吗?”
女军医闻言,诧异望向惨遭姐妹党联手“缉捕归案”的艳。
逃脱不及的她碍于姐妹淘是出于一片好意,又急又尴尬,一向果敢坚忍的小脸红通通,惊慌无肋全写在脸上,表情可怜得教人好想加入欺负她的行列哦!
难怪人家喜欢捉弄她,看天不怕地不怕的美女失去镇定,是多么赏心悦目的画面呀!女军医和女教官互觑一眼,和几个顽皮妞儿一样睇出兴味来。
昨天娃娃兵应丹麦特种部队之邀,和他们举行一场联合军事演习,很争气地大获全胜。在教官团建议下,这次的行动总指挥tc大发慈悲,同意放学员一天假。
艳一票热情奔放的欲女姐妹淘,说是忍耐她两年,拒绝再放她一个人留守军营,苦苦抱著枪械弹药不放,四个人合力将她拖出去玩要。小妹妹这两年好拼命,以校为家,全年无休,圣诞夜也能听见她一个人在靶场专注于打靶的枪声。
秋冬夜晚的打靶声听起来好寂寞,她不爱听,更不爱看到美女留白青春呀!
“大姐,你听听,昨天我们特地拜托舞男扮成热情海盗取悦艳,她居然哭了!为了讨好她,我们动用‘关系’将丹麦最大牌的脱衣舞男请过来耶!”
“那不叫热情!那是猥亵!”昨天的惊吓历历在目,艳掩脸抗议完,她周围的女人已经笑歪了嘴。她气闷,干脆让她们笑个过瘾,一不做二不休道:“我承认被那个舞男吓一跳,可是我没哭嘛!我不肯抬头,是、是不想看见他光溜溜的样子!又不好看!”整个晚上,那个金发暴露狂始终近距离地站在她面前,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