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地评量著遇强则刚、遇弱则柔的女人,tc偏下俊颊将烟徐徐点上了,语气刻意放淡:“不要一直挥舞手中的红布,惹祸上身可就怪不了人。”
什么红布?又不是斗牛!不想输他,艳的语气下意识淡到tc几乎听不见:“惹祸上身也是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哦?”尾音又淡又长,很刻意要顾人怨。“这是你说的。”
艳耐性原本就欠佳,遑论她遭遇的对手是耐力毅力具属一流的顶尖狙击手和追踪手,脾气火爆的人口气终于无法再淡下去,直接对不识相的男人飙火:
“你不要故意惹我生气行不行!”
她真的不想理他,偏偏他一开口她就忍不住想回嘴,真烦。
老布下落不明,她现在好担心他的安危,他是她仅有的亲人了,她好害怕好害怕,真的没心情应付怪里怪气的臭教官。这个人也奇怪,出口没一句好话,幸好平时除了爱板著一张臭睑吓人外,他还懂得闹自闭藏藏拙,不至于伤害太多无辜。他继续装哑巴就好,偏偏这时候话多起来,莫名其妙的家伙。总归一句话,这个人--
“真的很烦。”心不在焉咕哝。
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他,从来只有被嫌闷,第一次被嫌烦,tc感觉不恶地笑了。
看了看两道娇眉又拧起来的女人,tc想再刺激她几句,听到大猫和姆妈交谈完快步追来的脚步声只好作罢,仔细打量一个月未见的她。
他先检视她指关节捏得泛白的小手,满意地发现尚无发抖的迹象。不错。
目光不动声色向上扫,她穿著式样简单大方的细肩带白背心、水蓝色低腰牛仔裤,有点小洁癖的她,整个人和以往一样就是有办法随时保持干干净净,再素雅的衣著也能被她美丽的外表穿出又艳又雅的撩人韵味来。
她的身体曲线极美,腰线美,将小背心撑出饱满弧度的胸线也相当诱人。
纯男性的感官被“美色”勾引得蠢蠢骚动,情欲在外表冷峻而疏离的躯壳下炙热蔓延。心中风起云涌,棱角分明的俊容却沉静无波,直到无意间瞄见她半仔裤后口袋那两张露出袋口的戏票,冷漠瞳眸才添了抹无名的愠恼。
小姐想约会了?哼。
艳转头瞪著tc,来不及问他哼什么哼,大猫已经追上他们。
“等等、等等,艳也去吗?”和佣兵学校那头联系完毕,完全跟不上情势变化的大猫满头雾水。“我不是质疑艳的能力,她要加入我并不反对,问题这次的情况特殊,妈的!你这臭小子明明比谁都清楚不能带她去!”
艳放开tc还没开口,一向置身事外的冷漠教头已代她哼出:“少啰嗦。”
大猫错愕地眯眯“仗义执言”的兄弟,没时间推敲他因何反常,直接游说艳:
“你要知道你和老布的关系,在我看是情同父女了。为什么医生不帮自己的家人开刀,因为面对自己的亲属他们会失去平常心,无法保持客观冷静。我和tc不同,在某种程度上我们是神经麻痹了,不会被个人的心情影响整体行动。”自我解嘲地撇撇嘴:“听过一句俄罗斯古谚吗?会在葬礼上哭泣的人不该从事殡葬业。我们已经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你还嫩,艳。对这行真的感兴趣,一次一步,你慢慢来。”
大猫的言下之意是,他们已经学会不在葬礼上哭泣了吗?
艳心口揪痛,拾眸看看tc冷漠孤僻的俊容,突然对他们的“不再哭泣”萌生恻隐之心?大猫说得有理,她对自己是有信心,但事关重大,她不能为了证明这种无谓的信心硬要参与行动,若是因此连累同伴她会难过的。可是……
“你、你觉得我办得到吗?”问完之后抬眸,望著最了解她实力的教官。
丢了个眼色警告大猫别再多舌,这是她的选择。tc以行动回答艳。
“时间不多了。”抓起她滑腻的手臂,让她也尝尝被拖行的滋味。
艳眉头微皱,甩甩无端遭人“扣押”的手臂:“我自己会走。”
拉她没入另一条狭巷中,声音才恶劣飘起:“角色对调很有意思,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