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翅也难飞。
在tc强势主导下,牵扯不清的两人朝著她的反方向走去,逐渐隐没于暗巷中。
薇妮这才伤心发现,她总是站在同样位子痴痴望著tc绝情的背影,她和他不曾这样并肩而行过,从来就没有。
强忍住泪,神色骄傲如凛然不可侵犯的女王,不敢在司机面前失态痛哭。
她居然逼得tc必须采取行动,她居然变成他的威胁……让他那么不安……
眼角滚落一滴自怜的晶泪,她优雅转望车窗外,就势拭去眼中的泪意。tc不仅和艳上床,还带她回他家住。他带她回家,带她回他的家……
她好想融入他的生活,想知道他日常生活的一切一切,以前她用尽各种的明示暗示求过tc那么多次,他一概充耳不闻,不让她或其他的女人踏足他家一步,从不让人知道他的住处。大猫安慰她说那是tc孤僻成性,不喜被干扰,就连和大猫、tc最亲近的爱雅都没去过他的家,结果……
看了又如何?比赢了又如何?就算她比艳优秀美好一千万倍,她终究不是她。
她不是会让tc心慌意乱的那个宝贝……她不是艳……她好想变成艳……
铃!
“唔嗯……”好梦方酣中,艳被只响一声就被迅速接起的电话铃响惊扰。
“她在睡觉。”掀开一只眼瞥瞥伏在他身上的睡美人,拉起被子盖住她暴露在料峭春寒里的香肩,边沉著应对电话那头怒气磅礴的声声催:“我们今晚不过去。”
“又不过来?!”隐忍五天的怒火终于爆发:“你把我的小女孩拐走就不放人,你什么时候变成土匪啦?坏孩子,你知不知道今天几号了?!”
睡意犹浓的沙哑冷嗓被吼出兴味一笑:“跟早上一样,应该还是一月五号吧?”
“你好意思回答!”当下气炸:“你把人拐走五天,存心气死老姆妈啊!”
“我岂敢。”
睡得迷迷糊糊中艳听见遥远彼端有个女人似乎被惹怒,火力全开在吼谁,惨遭训话的那人一派从容以对,偶尔轻笑个两声聊示回应。他的声音近在她耳畔,回话简洁,音量放得很轻,她却听得一清二楚。因为她的左耳正压在这个人没弹性也无多余赘肉的雄健胸膛上,连他轻浅的心音听进她耳中都大若幽夜响鼓。
她明明是睡在靠窗的床上,怎么一觉醒来变成趴在他身上?
似曾相识的情景蓦然刺痛艳半睡半醒而不及设防的心。她猛然甩头,企图将缠得她透不过气的烦人杂思甩脱,不料却被她身下那具硬梆梆的肉垫阻挠。
“他连你这边也利用上了?我目前--”叩!tc被阴郁笼罩的俊容突然一呆,他低下眼就瞧见甩头过猛不慎撞上他肩胛骨的女人,正认命揉著她撞红的额心。克制住想吻她的冲动,阴漠的冷瞳就此留恋不去,tc闪神看著艳睡醒时反应特别迟钝、特别温顺的呆憨面容,耐著性子聆听姆妈为布爵士展开另一波游说他攻势,语气却渐寒:“我说过,我目前没有和他合作的意愿。”
上方那个没得商量的冰寒语气,听得卧姿倦然的艳一阵毛骨悚然。
迷迷蒙蒙地张开眼,映入眼中的便是窗外一片墨浓天色。
她终于和其他男人上床,没日没夜地放纵激情,数不清两人做了几回。
她终于有性生活了,大姐们和老姆妈这下可以松口气了,她回复“正常”了。
凄然苦涩的乌眸躲向星光灿烂的天之涯,艳自我解嘲地噙起一笑,没察觉tc停伫在她脸上的痴然眼神,也没发觉她蓦然一笑牵动的竟是他孤僻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