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曹鼎在谯县的一些产业被侵吞了一些,前些日子寻了一个由头,将以曹平为首的十几个家奴,尽数杖毙。
因为夏侯家在里面掺乎了不少,关系一度的紧张,不过这小子居然轻拿轻放,说什么宁予友族,不予家贼,将曹嵩弄的有些下不来台,赔了不少田产。
后来又和曹洪捣鼓什么造纸之术,今日来寻自己,专门拿了几刀纸张,确实是洁白如雪,薄如蝉翼,韧性极强,且不渗漏。
“怀德,在其位,谋其政,朝中之事自有朝中兖兖诸公操劳,你也莫要担心,如今你名声在外,大汉南北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为天地立心的曹龙象。”
说着,拍了拍手边的白纸。
“如今你又弄出这样的纸张,以后名声会更大,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千万不可在外面说。
虽说士人心性高洁,可是挡不住有些宵小之辈心底阴私,要是生了什么祸乱,你这一身的才华,可是要埋没了。”
“大伯说的极是,侄儿自当铭记,只是这纸张造出来,终归是卖出去的,但是侄儿和洪大哥势单力薄,还想请大伯帮衬一二。
子孝、子和二位兄长,弓马娴熟,智谋过人,侄儿想建立一队兵马,让二位兄长帮忙照看,纸张乃是学问最好的承载,侄儿愿意让出两成份子,请大伯予以考量。”
两成份子,够大方的,曹炽听说曹洪也不过一成份子,纸张的生意只要推出,一定会大卖的,而且做纸张生意不同于一般商贾。
毕竟是纸张啊。
曹炽又想了想曹嵩,心中一直有些不忿,岂能让外姓占了曹氏的气运,也越发看曹龙象顺眼。
“好,大伯答应你,让你二位兄长都去帮你,这可是咱们曹家的大事,对了,你嵩二伯那边你怎么打算。”
曹龙象看了一眼曹炽。
“大伯,二伯可是当朝太尉,岂会看上这纸张的事情,再说了因为曹平的事情,二伯对侄儿有些看法,因此侄儿也就没有去碰这个霉头。”
“嗯,我知道了,不过生意上的事情,你还是少掺和,再是纸张这种雅事,但终归还是行了商贾之事,对你名声有碍,明白吗?”
“侄儿明白,这些事情都是子廉大哥帮忙张罗的。”
“你自己做主便是。”
从曹炽那边出来,曹仁和曹纯就围了上来,尤其是曹纯比曹龙象大了一岁,性格也比较活泼一点,毕竟还是年轻。
“怀德,父亲怎么说?”
“子和哥哥,大伯同意了,子孝哥哥,今后咱们的这队人马,可就拜托你来执掌了,咱们宣和堂的纸张生意做到哪,咱们人马就要保护到哪。”
“怀德,你放心,只要父亲同意,当哥哥的肯定支持你。”
“对,怀德,哥哥也支持你,不过养一队人马可不简单,所费甚多,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粮草装备样样都要花钱的。”
“放心吧,子和哥哥,怀德都有准备,咱们一开始不用太多,二百人足矣,等将来需要的时候,咱们再扩充就是了。”
曹仁微微一笑。
“好,既然你都有了准备,我与子和都听你的。”
“怀德谢过二位哥哥。”
回到家里,是越想越开心,蔡昭姬看他满脸笑容,都有些惊讶,毕竟在守制期间有很多规矩,就连同房都是不允许的。
看着蔡昭姬过来,曹龙象一把抱了起来,朝着房内走去,既然出了孝期,自然是百无禁忌,为曹氏开枝散叶,也是大事。
此中快乐,不足为外人道也。
至于曹操,他还在颍川那边浪,嘿嘿,曹洪、曹仁、曹纯这三位大将,就像是放在嘴边的肉,绝对不能丢。
将来那些混出头的诸侯,哪个不是靠着宗族的力量崛起的,当然也有例外,譬如二袁,跟大傻子一样,平白的为曹操做了嫁衣。
至于将来如何面对曹操,也没有什么可考虑的,乱世之中死上几个人,也是很常见的事情,人不狠,站不稳啊。
不过他要是识趣,天下既然有二袁,有二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到如今,总算是有点家底了,虽然现在没有被喊上一声主公,不过既然收了自己的份子钱,早晚的事儿。
接下来事情就好办了,曹洪负责商业,曹仁和曹纯负责武力,一边是组织生产,另外一方面召集民壮。
进展的很顺利,纸张已经囤积了几万刀,民壮这边也很顺利,很轻松的召集了二百人,在谯县小洪河边上的一个庄园内进行操练。
有曹龙象给练兵纪要,加上肉食等物资供给到位,这一个半月下来,就有了几分强兵的模样,不过没经历过血汗洗礼的士兵,终究是是抬不上桌面的。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先练着吧。
九月初七,曹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