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权贵门人京师敛迹,无敢犯者,这是何等威风,想想都让小弟倾慕不已啊,而小弟不过是嘴上的功夫,岂敢与大兄相提并论。”
“哈哈,贤弟这点跟传言中可有所不同,都说这曹怀德一心治学,常常闭门读书而拒宴请,自是清高第一流人物。
没想到今日夸起为兄,竟然让为兄有些飘飘然了。
唉,就是因为蹇硕那事,为兄才惨遭诟病,被贬为顿丘县令,再后来因为宋奇一事,直接被罢免官职。
现在想想依旧是不甘心啊。”
“是啊,怀德从会稽一路向北,越是靠近中原,流离失所的流民越多,皇帝陛下亲小人、远贤臣,荒唐之事不胜枚举。
张让、赵忠之流蒙蔽圣听、坏乱朝纲,大兄之事便是明证,偌大一个洛阳容不下一个清正廉明的北部尉,真是荒谬至极。
不过大兄应该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吧?”
曹操拍了一下桌子。
“怀德果然是目光如炬,即便是再来一次,那人依旧要死在五色棒下,吾受命于陛下,自然是要尽忠职守,其不尊纲纪,死有余辜。”
“大兄高义,怀德佩服。”
“哈哈,莫要打趣为兄了,如今鼎叔已经入土为安,你也尊其遗命出了孝期,不知怀德可有下一步的打算?
若是没有,为兄已经接到消息,朝廷不日表要起复为兄为议郎一职,若是怀德不嫌弃,咱们可以同去都中。
一是怀德名声颇大,都中士人都想结交而不得其门,另外就是为兄在都中也有些门路,为怀德谋取一官半职,咱们也算是打虎亲兄了。
不知怀德意下如何?”
说罢,曹操看着曹龙象的表情。
其实他被罢免之后,回了谯县一趟之后,便出门访友去了,当然更重要的是为了自己的仕途铺路,颍川世家大族林立,在都中颇有势力。
此次被朝廷起复也是得了那边的力量,本是打算直接赶赴都中的,没想到接了曹嵩的书信,自己这位怀德贤弟可不得了。
年纪轻轻,手段高明,居然在短短几个月时间,三支曹氏,居然被其拿下两支,曹嵩竟然感到了力不从心,这才让自己回来处理处理。
自己这一支本就是承接了曹腾的势力,位高权重,自己也是曹氏唯一出仕之人,原来曹氏一族的资源自己一直都是独享的,可是现在出了这么一个妖孽。
尤其是曹仁、曹洪、曹纯都是自己看好的后辈,现在都被其拉拢走了,资源这种东西,别人多吃一口,自己就少吃一口。
但是对方也不是一般人,本身就是名满大汉的名士,又有一个大儒老丈人,自己目前也吃罪不起,只能先将其调走了再说。
曹龙象看着曹操的表情,心中也大致知道他是什么想法,也算是常规操作了,把自己调开,打断自己的布局,不愧是奸雄。
“怀德谢过大兄的好意,能去都中自是极好的,怀德也不应拒绝大兄的建议,但是怀德还有些别的打算。
都中高贤林立,怀德不过是一个弱冠之年的书生,自知才疏学浅,打算在年后出去游历一番,等怀德学业有成之时,再行前去都中与大兄汇合。
还请大兄莫要见怪才是。”
“哈哈,何罪之有,怀德名满天下,仍有虚心求学之志,为兄开心还来不及,岂有怪罪的道理。
只是有一事为兄不明,怀德创办宣和堂一事,子廉、子孝、子和都有参与,为何不请为兄参与啊?
难道你还在因为夏侯家的那几个废物,生你二伯的气?
连带着为兄也遭了殃?”
说完,手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脸上挂着微笑,但是眼神里却是充满了凌厉,身上似乎冒着一股股的寒气。
见状如此,曹龙象心中腹诽,不能吧,魏武大帝就这点城府,这三句话都没有说完就要翻脸,难道真的装都不装了?
你要演,咱就陪了,免得将来说招待不周。
“大兄,你这是误会怀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