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龙象的称呼,王章知道曹龙象对自己的解答很是满意,这长史之位怕是要稳了,心中不由雀跃。
“属下告退,多谢曹侯简拔之恩。”
王章出了卫所,想了一番,便又回到夕阳亭校场,刚进大营便被请到了一处大帐,抬眼一看六屯卫的几大校尉都在。
“吾等见过王司马,见司马与曹侯同去,不知曹侯对吾等可否满意?”
王章将问话乃是邓家的邓周,看似说话客气,但是表情上极其敷衍,不由得心里生出了几分愤懑,满意不满意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列队都是歪七扭八,跟一群散兵游勇一样,还有脸问这事,也不看看那曹龙象是何人,人家阵斩张梁的存在,看看人家身边的护卫就知道了。
“邓校尉也是豪门出身,自然是见过军阵的,王某虽为司马但是对军阵可是一窍不通,侯爷不是放了赏,想必是满意的吧。”
“王司马甚是不爽利,吾等在这六屯卫对王司马甚是敬重,银钱也不曾少了半分,如今曹侯履新,究竟是何章法,还请司马告知。”
说话的乃是弘农杨家的杨丰,脸上带着不满意的表情。
“杨校尉,杨公讳赐贵为三公,校尉何必沉不住气,吾观曹侯并未有大力整顿之欲望,只是其年少便等此高位,满朝文武皆是旁观其上任有何作为。
若是依旧如今日之状,恐怕其面皮怕是不好看,王某回转大营便是想告知诸位一声,年轻人气盛,若真是折损其颜面,恐怕然后不好相与。
至于如何相处,列位校尉依旧如此,恐怕惹了曹侯雷霆之怒,曹侯如何不好说,恐怕诸位今后定会不如今日轻松。
王某言尽于此,诸位何去何从,自便之。”
说完,便离开了大营,站在门外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对自己两头下注有些担心,但是出来当官总不能那么耿直吧。
看看自己的大兄王允,为了出头什么都肯干,不也是在大将军和袁司空等人中间徘徊,他说的对,人都没了还谈什么以后。
而执金吾卫那边,戏忠看着曹龙象。
“如今这六屯卫如此轻慢,不知主公有何打算?”
“这六屯卫是朝廷的脸面,若是任由其自由散漫,恐怕早晚被其所累,但是这些世代簪缨之族,耕耘之深非吾等能及,只能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了。
这事还得是大将军出面才能好办,既然靠了大将军,那就走的再近一点也好,有他出面所有问题定会迎刃而解。”
“主公之计甚妙,有大将军出面自是无虞,但是志才以为这六屯卫,既然是豪门子弟聚集之地,内部定然有怀才不遇之人,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也未尝不可。”
“哈哈,志才之想甚合本候之意,待本候禀明大将军与陛下,这六屯卫进行一次军中大比武,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想必也是都中一件盛事。”
“主公高见,志才望尘莫及。”
正说着,许诸走了进来。
“禀主公,六部尉大都督袁绍求见侯爷。”
曹龙象听完,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突然看着戏忠哈哈大笑,戏忠也是通透之人,自然也想到了什么。
“恭喜主公,这袁绍来的正是时候。”
“哈哈,还是志才知吾心意,快快有请袁大都督。”
不一会袁绍便被请了进来。
“袁绍见过曹侯。”
“本初兄何以如此见外乎,公乃与吾之大兄孟德相交莫逆,称本初为兄亦不为过,尔如此称呼某家,莫非大都督与怀德有怨乎?”
“哈哈,是本初的不是,只是此乃公室之内,怀德莫怪为兄了,今日来此便是特意恭祝怀德履新,岂敢有怨?”
“哈哈哈,怀德戏言尔,本初兄不必介怀,请。”
“请。”
请进屋内,各自落座,待人奉上清茶,曹龙象便屏退左右。
“本初兄与大兄相交莫逆,司徒大人又折节下交与怀德,按说应当怀德上门拜见本初兄才是,竟劳兄奔赴此处,怀德之过也。”
“诶,怀德之言差矣,怀德既称本初为兄,今日又是你履新任职之时,这执金吾卫是何等形势,本初心中尽知,故而前来为怀德壮壮声势。”
“本初兄高义,怀德领之,嗐,一言难尽啊,今日早间会操,怀德校场观之,当真是,唉,笔直黄巾逆贼亦是不如。
同为世家豪门之后,此等与本初兄相比较,简直若萤火之光比于骄阳,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怀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哈哈哈,怀德起于郡县,遨游与军阵之间,自然是见惯了精兵强将,这执金吾卫六屯卫多年不厉战阵,自然是稀松平常,沦为某家某姓之私地也。”
“怀德履新,当为陛下尽忠,为大汉尽力,抑郁症吨六屯卫,请恕怀德冒昧,请本初兄助我一臂之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