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县令还没说话,晏庭卓那一刻不知道脑子是不是搭错弦,对杨县令说道:“我二月初一成亲,请县尊有空来观礼。”
杨县令被他的态度弄的一愣,半天憋出一个“啊?”
但晏庭卓已经自顾自地走上了回家的路。
工头见他回来,立刻迎了上来:“东家,您说要打井,如今正是时候,该找人打了。”
“现在?可是马上要天冷了,我怕土地上冻,不好动工,想着开春再说的。”晏庭卓疑惑地说道。
但工头却摇摇头,摆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继续说道:“开春化冻,水量丰沛。而秋冬是水位低的时候,如果能打出井水,那才是一年四季吃水都不愁。”
晏庭卓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是自己想当然了。
他看出来工头想揽这个差事,也不矫情,直接问道:“你懂得如何找水位吗?”
“水位?”工头一愣,“哦,您是说水脉?这个我虽不会,但我有个表兄懂这个。”
一直以来工头的表现都让晏庭卓十分放心,也愿意听他的推荐,于是直接说:“那你问问你表兄,看他有没有空来做这个活。”
工头十分开心地应了,很快,就有人包袱款款地来了宝桐村,说要找晏秀才。
不用说,在自家院里打井这个事,又引起了宝桐村的热议。
一听说是晏秀才,大家似乎都见怪不怪了,但言谈之中还十分羡慕。
“当秀才有这么多钱吗?那我也把我家大儿送去读书?”
“嗤!那是做生意的钱吧!”
“不能吧?做商人就做不了士人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能不明白?”
“是啊,可不能瞎说,你哪只眼睛见到晏秀才做生意了?”
“你们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懒得跟你们说!”这人甩袖走了。
“他不会去官府举报吧?”
“举报不是断人生路吗?何况晏秀才也没有得罪他。”
“谁知道呢,算了算了,不管他了。”
晏庭卓不知道这个小插曲,他满心都在自家房子上,力求处处让小少爷喜欢,满意。
这天,村里突然来了几个衙役,说要找晏庭卓。
晏庭卓被带往公堂时还觉得不可思议。
堂上除了衙役,空空如也,他站在中间,一脸莫名其妙。
杨县令审案一向喜欢公开,百姓都知道,这次见又要升堂,立马开始奔走相告。
很快,栅栏外面就围过来一堆人。
杨县令从后堂走出来,坐在了官椅上。
“带原告!”他表情严肃地吩咐道。
晏庭卓立刻看向入口,他倒要看看,是谁闲着没事告他?
上来的是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看不出年纪。晏庭卓觉得人挺眼熟,应该就是村里人,但具体是谁他没有印象,两人并没有打过交道。
那男人畏惧地看了他一眼,躲过了他的视线,朝着杨县令的方向跪了下来。
杨县令让双方自报家门。
“草民是宝桐村的村民,王大柱。”
王大柱?这谁啊?晏庭卓毫无印象。
他也自报了家门:“学生是宝桐村的村民,晏庭卓。”
杨县令翻着状纸,表情严肃地下了霸气护夫
那两个人晏庭卓倒是认识,其中一个还向他借过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