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蜡烛吹熄,江竹伸手把叶安年拉进怀里:“年年,以后不许你再理他了。”
叶安年把手搭在他腰间,想了想道:“行,等你病好了,我就不理他了。”
江竹愣了一下,随即笑开:“好吧,我勉强答应你。”
“那你以后,对他稍微客气一点,好不好?”叶安年得寸进尺,“他一年就来这么一次,我还是希望你俩能好好相处。”
江竹:……
他眯了眯眼睛,轻拍着叶安年后背的手捏成了拳头:“我尽量。”
一夜无话。
小年
这事,叶安年倒是没想到。
不过,想来叶全和吴香莲应该也不会答应。
一来,大房和三房如今的情况,若是分了家,叶成海光杆司令倒还好说,叶成河一个废人,整日瘫在床上,没人管可不行。
二来,他们老两口分家了归谁?归老大怕是还得老两口下地种田养大儿子。归老二估摸着这对小夫妻是压根不愿意给老两口养老的。归老三,那老两口就纯纯是去伺候叶成河去了。
叶安年觉得,老叶家这家,估计是分不成。
两人凑在一起分析讨论了一番,赵乐就回去了,说后面老叶家再有什么动向,他随时来报。
送走了赵乐,叶安年照常赶着牛车去镇上。
江竹的“病”因为谢逍公的到来而得以好转,叶安年放心不少,便把精力都投入到铺子和木坊去了。
江竹则在家里,一边盯着张民匠他们的进度,一边给丁秋配治眼睛的药。
两人各自忙碌,日子也有条不紊的继续着。
转眼便到了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
叶安年给铺子和木坊两边都放了一天假,工钱照发,大家都很高兴。
家里的房子院墙也都修了起来,江竹的药庐在原来的基础上重新铺了房顶,三面墙也都重新砌了,还挂上了厚厚的草帘子,既结实又暖和。
而药庐对面的厢房,作为叶安年平时做木雕的地方,也修了起来,里面放了一张宽敞的长木桌,一把椅子,剩下就是两个五层的木架子,足够叶安年放木料、工具或者木雕成品。
新修的院墙也是又高又漂亮,配上新漆的大门,比之前气派了不是一点半点。
平时把门一关,就能彻底与外面隔绝,安全感满满的。
就是铜钱依旧喜欢蹲在大门口,一听见外头有动静,就赶紧扒在门缝下面“汪汪”狂吠,声音都比之前嚣张了不少。
两人前一天就在镇上买了不少年货,什么糖瓜、红纸、爆竹、点心、瓜子花生,猪肉都直接买了大半扇,拉了满满一牛车。
小年当天,一家四口早早就起来了。
叶安年已经提前画好了一张灶神像,贴在了堂屋正对灶台的墙上。
江竹带着两个孩子在灶神像前摆上糖果、清水、料豆和秣草这几样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