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背后突兀响起了周井然的声音:“你在跟谁打电话?”
周梅脸上的笑容蓦地一僵,着实被吓了一跳。
她霍然转过身,目光落在了卧室里面不知何时走进来的男人身上,眼底飞快闪过了一抹错愕。
她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进来也不知道他站在那儿到底听见了什么。
心里有些忐忑。
她放下浇花瓶,佯装镇定的扯唇:“哥,你进来怎么不敲门,我刚跟一个朋友打完电话……”
话没说完,周井然已经平静的打断了她,冷声质问:“你和傅希林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联系的?”
周梅心头一凛,没有想到男人居然一下就猜中了。
她担心与之间谢宇的事情会暴露,下意识心虚的躲开了他的注视。
她双手紧紧攥住。
周井然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面色复杂,继续逼问道:“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他的目光极具压迫,好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周梅讪讪的退后了一步,支支吾吾半天,心一横,低声道歉:“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是傅希林她……”
周井然绷唇,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周梅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她挣扎了好一会儿,迟疑的告诉他:“她威胁我说,如果不在三天时间内把许冬夏带到她的面前,就会向媒体揭发你生病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你生病的事情,所以情急之下,才会答应了她的要求。”
话落,周井然的面色徒然变得十分骇人。
傅希林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是傅贺远告诉她的,这俩父女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愚蠢麻烦。
他的唇片紧紧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散发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森冷。
周梅迟滞了两秒,担忧的问他:“哥,我该怎么办?”
周井然已经回过神,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说:“按照她说的做。”
“可是哥……”
周梅斟酌了一会儿,复杂的提醒他:“我们这次按照她说的做了,如果还有下一次呢?”
人都是贪得无厌的,只要稍微品尝到了一次甜头,就会变本加厉的索取。
傅希林肯定也不例外。
这次是许冬夏,下次说不准就是别人。
她能想得到,周井然自然心里也有分寸,他还是很平静,淡淡的叮嘱她:“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按照她说的做就可以了。”
他既然有办法处理傅贺远那只老狐狸,那么自然也有办法,逼得这只小狐狸现身。
只要是威胁到了他的利益和计划的人,他都会不留余地的铲除,不管对方是谁。
男人想到这,眼底不自觉迸射出了一抹骇然的杀意。
周梅无意捕捉到了这个细节,身体一紧,睫毛颤了颤,掩盖住了她的不安。
其实她也不想去捏造这个谎话欺骗周井然。
可是她真的走投无路了。
她知道周井然生性多疑,又特别在乎自己和公司的声誉利益,所以一定不会容许有人做出伤害公司和自己利益的事情。
现在周井然以为傅希林是知道了他患有妄想症的病史,所以肯定不会选择袖手旁观,至于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傅希林一辈子都保守这个秘密,她就不得而知了。
缓过神,周梅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犹豫的问道:“哥,那个人怎么样了?”
那个人,指的是谢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