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河瞥了他一眼,要笑不笑的表情:“放心,死不了。”
闻言,沈一航立马收住了自己夸张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嫌弃道:“早说嘛,这样我就不用那么着急赶过来了。”
他现在是仗着陆河躺在病**无法收拾他,所以开始作死了。
冬夏笑着提醒了他一句:“如果没有大碍,过两天陆河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最后一秒,沈一航的态度就像是来了一个托马斯回旋,收起了刚刚自己的傲娇,露出了谄媚的笑:“陆哥,你腿疼不疼,我帮你揉揉吧?”
“……”
病房的门没有关。
江漠在走廊上远远就听见了从病床内传来的笑声,进门看见这么多人,也一定都不惊讶。
他没有带什么东西,来时就在路上顺手买了一大束鲜花。
他把花丢给了冬夏,然后走到了床前,打量了一眼病**的男人。
“恢复的不错。”
“周井然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沈一航问他。
江漠过来就是要说这件事情,他淡淡的陈述:“所有罪证都已经落实了,他逃不掉了,还有周梅也是,她涉嫌故意教唆杀人,绑架,窝藏罪犯,知情不报等等罪行,恐怕也要在里面待个七八十年。”
“另外,何志成已经承认了罪行,也承认了陆临是他放火烧死,警方已经立案了。”
冬夏一怔,下意识去看了一眼病**的男人,发现后者异常的平静。
温如舟适时插了一句进来:“只可惜傅贺远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无法让他为自己的过错承担责任。”
沈一航挑眉:“我倒是觉得这对他就是一个惩罚,如果他醒不过来,只能半死不活的靠着机器度过余生,也算是为自己犯下的过错接受了惩罚。”
“有道理。”
陆河看向江漠,开口问道:“江彦廷警官呢?”
既然何志成已经承认了陆家当年的绑架案与他有关,那么对于害死江彦廷的案子,应该也供认不讳了吧。
提起这个,江漠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他绷唇:“不是他们。”
陆河难得一怔。
江漠默了半响,缓缓的说:“我之前一直以为,我父亲的死与他们有关,可是早上我去过一趟警局,何志成都交代了,唯独我父亲的死,他说与他无关。”
“他之前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在误导我,很多细节和时间都对不上。”
“他根本不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男人的话音落下之后,病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
陆河的眼神变得有些晦暗。
这是一个让人出乎意料的结果。
而对江漠来说,无疑是一个打击。他追寻真相那么久,原来以为快要拨开云雾见天日了,可是却没有想到,会陷入另外一个死井。
沈一航也觉得很意外,他迟疑的问道:“那你现在有头绪吗?”
说到这个,江漠的眸色微微闪了闪。
他看向陆河,微动唇:“我前两天在我父亲的遗物里面,发现了一本笔记本,里面有提到过一个人。”
沈一航好奇:“谁?”
江漠默了半响,启唇:“霍闫。”
病床内,除了冬夏以外,其余的人皆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