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兰希,别这样,冷静下来好吗!”但急切的言语已经无法唤醒失控的alpha。
温侨咬着下唇,走投无路的扑进alpha怀里,用身体将霍兰希与钢铁隔开。
他一把撕掉了后颈的抑制贴,格外浓烈的鸢尾香在空气中炸开,温侨不够高,他只有努力踮着脚去够那个高大男人的嘴唇,却总是对不准位置。
alpha动作一滞,但也只定格了一瞬间,他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温侨清瘦的身子几乎嵌进了霍兰希的胸膛。
这个位置倒是方便了温侨,他手捧着对方汗淋淋的下颌,闭着眼睛朝着微张的薄唇撞了上去。
温侨提前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血液中浓郁的信息素顺着唇缝渗进对方口中。
粘稠的呼吸在唇齿间交换碰撞,平日里波澜不惊的银灰色瞳孔好像煮沸了的银水,包裹着被深藏的痴恋,狠狠钉在oga身上,手掌箍住了劲瘦的腰。
“好了好了,没事了。”温侨抖着手不停抚摸霍兰希的后脑,尽管自己也怕的要命,却还是强撑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安抚着怀里的alpha。
霍兰希抱着他后退两步仰躺着撞在那张小床上,翻身换了位置,温侨脑袋嗑上床板呼吸不及,口中的空气尽数被剥夺,差点闭过气去。
半晌alpha终于放过他的唇,鼻尖蹭过侧颈,抵在后颈那处软肉上,巡视领地一般逡巡着,犬牙摩擦腺体。
温侨惊呼一声,手都不争气的软了,浑身的骨骼烂泥一样摊在床上,他以为alpha会粗暴的咬上去,如刚才所说的。
撕碎他,占有他,甚至是,杀死他……
无论下过多少次必死的决心,在死亡真正濒临的时刻,人类还是无法避讳心中的恐惧,温侨惊叫出声:“霍兰希!”
他的声音里充满恐惧的哭腔,还有些控诉的意味,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听起来真的像撒娇。
神奇的是,霍兰希随着他的声音静止,继而很深,很长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地,沉重的喷洒在他的腺体上,喉结一滚再滚,手下几乎要将床杆握碎了。
温侨在他停顿的几秒里重新聚起力气,失力的手环上alpha的脖颈,牢牢抱住这健壮的背脊,将脸埋进对方滚烫的肩窝,喃喃道:“标记我吧,没关系的。”
霍兰希的呼吸微顿,更紧的把他搂进怀里,微凉的薄唇触碰脆弱的腺体,舌尖小心舔舐,又拿双唇嘬吮,最后犬牙刺破皮肤。
温侨疼的眼前一黑,咬牙吞下尖叫,双手开始无意识的乱抓,在霍兰希小臂上留下几道长而狰狞的血痕。
信息素的注入过程是漫长而煎熬的,带着令人无可抵抗的侵略性,温侨在这种痛苦与欢愉交织的间隙里浑浑噩噩,脑子里只剩一根弦还在吊着他没有晕过去。
他朦胧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耳边问他:“你心里那个人,你喜欢他什么?”
温侨瞳孔发直,小脸煞白,两片薄唇几乎跟脸一个颜色,已经看不出是不是清醒,又或许他压根没听清问的内容是什么。
半晌温侨气若游丝的声音喃喃道:“他……救过,我的命。”
“哦?”那个沙哑的声音似乎笑了笑,“可是我也救过你的命,很多次……”
最后他们是怎么走出这个房间的,温侨已经不记得了。
他醒来时,就躺在临时指挥所的病房里。
温侨在半梦半醒间从军医模糊的对话里听到,距离他晕过去,只过去了半天时间。
当时送他进去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温侨会在这个时间,被完好无损的送出来,还是在只得到了一个临时标记的情况下。
不知道是该说霍兰希的意志力太强,还是温侨的信息素安抚效果太好。
他们原本的打算,是用温侨让霍兰希消火,只有完全标记才可以提前终止alpha的躁狂发作,即便霍兰希是个已经有婚约的alpha,但那又如何,他又不是oga,不会受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