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和严无期掀开帘子,都走到安秋鹜的身后。
一个是太医院院使,一个是大将军亲卫。
葛大夫努努嘴,悻悻地站在原地。
安秋鹜轻笑,就如黑暗中燃气的明灯,刹那芳华。
她走到葛大夫面前,“之所以说有五成胜算是因为我不想骗大家,我知道这干系着营中数万将士的性命,可是我不提出此法,诸位还有更好的方法吗?”
“只是腹泻发热,按照此症抓药就行”
“葛大夫!”
安秋鹜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葛大夫一跳。
“你看看,从昨晚到今日,营中有症状的将士谁没有吃药,吃了有效果吗?是,是有那么几个症状缓和些,可是你去数数是症状减轻的人多还是暴毙的人多!”
葛大夫后退两步。
“诸位别忘了,这是战场,将士们在这场仗才有的打,失去的国土才能拿回来;我们肩上担着的何止是将士的性命,还有秋山道,三关,整个西北。”
“不是问罪责谁来担吗?”
“我来担,我以项上人头作保,以我祖上清誉作保,如若出现任何差池,我愿自戕于营门谢罪!”
“如此,诸位可愿信我!”
女子声音铿锵,句句肺腑。
严无期默默地注视着她,仿佛重新认识眼前的女子。
“诸位大夫,试一试吧!”
“左不过就是一死,我手下那些兵情愿死在战场,不会想死在这什么中毒上。”
“就是,就是。”
帐子里涌进许多将领,自己带的兵自己心疼,既然有了方法都愿意一试。
众人都看着彭老。
彭老却紧紧盯着安秋鹜,“丫头,你说用金针之法,法子我现在知晓了,但是金针呢?你有吗?”
葛大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惊一乍地喝问,“对,你有金针吗?”
众人又转过头看着安秋鹜。
只见相貌平平的女子神情坦然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排金灿灿的针状物。
彭老一惊,忙起身细瞧,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丫头,有点东西。”
“就听她的,咱们一试,怕什么,真有什么,有这丫头项上人头顶着,落不到你们头上。”
葛大夫咽了口唾沫,只能点头。
军医们各司其职,由安秋鹜和王大夫以及严无期施以金针,彭老拿出医治疟疾的方子,整个西北军营不过半日就弥漫上一股药味。
施针时,安秋鹜带上几个精通穴位的医侍,教他们如何简单的施针,不过多讲解几遍,便可慢慢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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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正拉扯,便见一行三四人骑马奔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