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怂恿追风。
安秋鹜只当没听见她的话,眼一闭准备接着养神。
她不和小姑娘一般见识。
怀英见状不再与她纠缠,阿爹说这身伤静养对她大有好处,母亲当年就是没有静养伤了元气。
哼!
她倒不是为这个中原女子着想,只是单纯觉得快点养好伤,阿爹就可以送她离开这里。
她才不想日日见到她。
麻利地解开安秋鹜手脚上的白布,她刚才进来其实是准备给她换药的。
这药是阿爹独有的配方,她小时候跌伤了腿也用过这药,药效好是好就是刚贴上身便会钻心地痛。
她观察着安秋鹜的神情,果真见她额头渗出冷汗。她开始换药的时候,见她不哭不闹还以为中原女子是铁打的不会感觉到痛,最后才发现她会痛只是倔强着不会发出声。
中原女子真是奇怪,她手里的动作却放轻了些。
“英子!”
耶里古进来时,安秋鹜的药已经换好了。
他话里的兴奋之色让安秋鹜睁开了眼。
“阿爹,咋了,你又研制出什么新药这么高兴。”
耶里古是个医者。
安秋鹜知道时比知道他与永宁朝人相爱还要震惊。
耶里古宠溺地夺过她手里还在收拾的东西,“快去看看,那个人醒了,你不是一直说阿爹医术退步了嘛,这下可高兴!”
还不等他话说完,怀英忙起身往外奔去。
安秋鹜盯着只能微微动弹的手脚,出神的想若是找到了穆晋安她会不会也如怀英一样。
她一定会跑着跳着去见他,紧紧抱住他告诉他不能再让她如此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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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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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小屋里有个养伤的男子,还是从怀英嘴里听来的。起先也怀疑是不是穆晋安,当她两眼亮晶晶地看着耶里古,却只从他嘴中得知这人是在他家后面小山坡捡到的。
也没穿什么盔甲,捡到他时身上就挂着一堆破烂的瞧不清颜色的衣衫。
照着耶里古的分析,怕是上山赶路的行人,自从西北乱起来后从这山上走小道的人不知凡几。
安秋鹜一寻思也是,从那么高的山崖跌下去捡条命就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又怎么可能拖着伤走那么远,便歇了心思。
有时候偶然说起一两句,怀英便低头浅笑,露出红彤彤的耳朵。
少女怀春,安秋鹜想起了自己。
心里记挂着穆晋安,浑身又轻易动弹不得,她索性合眼假寐。
这一睡竟睡到了日上三竿。
就是睡梦里不踏实,总是噩梦连连。最后还梦到了江白和西北军的将士,他们质问她为何还没找到大将军。
“穆晋安是谁?你夫君吗?”
耳边突然响起说话声,还沉浸在刚才那个梦里的安秋鹜被吓了一跳,她举起缠得紧紧的双臂试图推开凑到她面前的脸。
不待她动手,小妮子却主动退开卧到一旁的吊椅里。
她怅然若失道:“如何才能让一个已经有未婚妻的男子喜欢上你呢?”
安秋鹜险些没翻个白眼,“人家都有了未婚妻,你难道不该想着放弃他找一个满心满眼里只有你的人!”
“可是他长得好看呀!除了阿爹和大哥哥我没见过比他们更好看的人了,阿爹说了我是他的掌上明珠,只要我想要的他都会给我找来!”
耶里古怜惜她幼年丧母,又是独女格外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