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东西,亲自来找我!’
那一老一少,面面相觑,博轼却连半分惊讶的情绪都无,任由火舌烧掉整本书,爬上自己的手指。
“不愧是魏家的种,一样的”
“不知死活!”
“说吧,还有什么事!”
年轻的那个咽了口唾沫,才慢慢道:“派去太师府的人回来说,本来要抓到谢漪澜了,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身手不错的妇人,带着侯府的一队府兵把人给夺了回去。”见博轼并不转身,只负手站在灯前,年轻人赶忙解释,“兄弟们本抱着莫大的决心想把人抓过来,但是”
“但是安虎去了。”
年轻人错愕,“主子怎么知晓?”
博轼冷笑。
之前穆晋安身边就没见着安虎,他还纳闷这位诚阳侯去哪躲清闲了。
如今看来不过是早就洞察先机,与他暗地里已经搏上一回。
安家和大长公主的后代果真不容小觑。
“无期,去宫里吧,陛下还等着你救呢。”
他冷着脸望向严无期,“这一次,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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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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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迎亲队启程往宫里去,太师夫妇才揩着眼角扬起满意的笑折身招待宾客。
蔡家本就得先帝眷顾,如今又出了个怀王妃的女儿,今后在京中的地位不言而喻,就连许多年没怎么走动的人家这次也舔着脸上门道贺。
谢漪澜亲自搀着蔡嘉懿行了册封礼,又目送她踏进那座尊贵的輅车,与有荣焉之际却生了一股莫名的惆怅。
目之所及的繁华富贵,却也是一座囚困一生的牢笼。
她虽自诩皇亲国戚,但一直都觉得,皇宫,并不是一个好地方。
趁着热闹,她默默地在王嬷嬷的搀扶下避着人想离开太师府往侯府去。
也不知秋鹜今个晨起用没用她让小厨房准备的固元汤。
她想的出神,刚走过前院的影壁,突然热闹的府院乍然安静下来,接着便是许多整齐的铁甲撞击声。
这声音于她并不算陌生,早年公爹在军中时,有几次带着亲卫回府也是这种声音。
回廊上大红的绸子被人粗鲁的扯下,御林军就这么大咧咧地闯了进来。
他们口中高声说道,怀王谋逆,疑太师府有与之合谋的嫌疑,宫里派他们围住太师府,不准放任何人进出。
此话一出,刚才还争着给太师倒酒祝贺的人顿时如惊弓之鸟,各自逃窜。
热闹的太师府中重新上演了另外一种热闹。
谢漪澜还算冷静,有条不紊地吩咐下人先往后院退,以免被人误伤或是被人当了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