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里整整齐齐放着三枚丹药。
这次没等安秋鹜问,关吉自己就说了出来。
“启禀娘娘,殿下,这就是陛下近来服用的丹药,皆是,”他有些犹豫不决地抬头,最后才看向坐在一旁的瑞王,“皆是瑞王殿下进献的。”
安秋鹜平静地哦了一声。
瑞王似乎有些没回过神,闻言眼珠子转了两下,呆呆地说了句,“父皇喜欢,我是为父皇好。”
蒲明差点翻白眼。
“取一碗清水来吧。”她吩咐道。
不消一刻,便有内侍打了婉水来,安秋鹜拿出其中的一颗丹药扔了下去,“诸位大人请看。”
只见清水慢慢变浊,隐隐有浮屑飘在水面。
众臣大惊失色,“这是?”
安秋鹜让人去捉一只老鼠,喂了些水,不过半炷香的时间,老鼠便浑身抽搐倒地不起。
众臣骇地连连倒退。
“毒!这是何毒?”
安秋鹜没有回答,转头看向瑞王,“殿下,大家在问您,这是何毒?”
瑞王有些怔愣。
他不知道日复一日精心苦炼的丹药为何会化成一碗毒水!
是谁!是谁要害他!
明明都说是怀王,是怀王见过父皇后,父皇才昏迷的!
他四处寻找刚才宣召上殿的内侍和御医,哪有什么人影。
气血涌上头,他忽地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皇兄,你何苦如此,那高位你要坐弟弟让给你就是,怎得给父皇下这么重的毒”
他猛地看向说话的人。
眼中恢复了清明。
是啊,他这个弟弟这么精明,这次怎么这么任命地被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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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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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疯了。
铁证如山,诸位大臣都亲眼目睹,他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
作困兽之斗虽不明智,但尚有翻盘的一线生机。
所以当瑞王声嘶力竭大喝一声后,外面守着的黑甲卫如潮水般涌进了寝殿。
两王都有自己的亲卫,只不过规制有限,且不可随意持械出入宫禁。
看着眼前明显与规制不符的黑甲卫,靖康帝龙颜大怒,厉声斥骂瑞王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逆子。
一日之内,皇家的两位皇子都被冠以逆子的名号,瑞王眼中渐渐展露疯狂,怀王倒是一脸的平静,显出几分身居高位者的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