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安秋鹜等人,“动手吧!”
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即将开始。
他转身拿起地上的香,像模像样地点燃朝上拜了拜,然后长臂一扫把供奉的牌位全部扫落在地。
兵刃碰撞声再起。
比之前的还要响亮。
安秋鹜冷眼看着快要落到面前的寒光,轻启朱唇,“还不动手!”
只见刚才被击倒的女黑衣人和严无期率先朝着博轼而去,亲卫背靠着背攻守兼备,随后屋外闯进来一群金甲将士,打头的正是御林军右统领。
他极为豪迈地挑落快要近前的几个黑衣人,朝着安秋鹜抱拳道:“大将军嘱咐我等过来支援,屏大夫受苦了!”
他进来就看见紧闭双眼的安虎,这一趟本就是将功赎罪,说完也不多言,转身带着御林军与黑衣人厮杀起来。
严无期撑着一口气和女黑衣人联手打的博轼只守不攻。
安秋鹜把安虎安置在屋角一侧。
踏过遍地的尸首朝着博轼而去。
严无期和女黑衣人没有撑多久,博轼便聚力压着他二人打。
他的功夫深不可测,对面的两人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我用毒控制你们,别白费力气了。”
他深吸一口气欲要打向身前的二人,只是气提到一半却泄了劲。
他脸色一变,猛地抬头看向走过来的安秋鹜。
“就算我们生来是脚底的泥,逼到绝境也会奋起反抗!”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怎会?你们魏家祖训有言只可救命,不可滥杀!”
安秋鹜扯了扯嘴角,轻蔑道:“你也说了是魏家祖训,可我现在叫安秋鹜!”
她每走一步,博轼就后退一步,他惊恐地感觉到体内的内力正一点点消失不见。
他猛地转头看向那一堆灰烬。
“你在书上用了毒?!”
“何止!皎月进来的时候,严无期控住我阿姐的时候,还有我扎进你身体里的那一刀,都带着剧毒,只是你内力深厚,又极为自负,没有察觉罢了。”
像是印证她的话,女黑衣人一把抽下蒙面的黑巾,摊开手掌,上面肉眼可见黑了一片。
博轼还是有些不相信,沉着脸摇头道:“不可能!我让人检查了他们两个,身上根本没有□□!”
他身子已经垮了大半,还在不停地尝试聚力。
“因为毒药在我这!”
安婉扶着何氏,把手里一个小香囊甩到博轼脚下。
他哑然地看着众人,半晌说不出话。
枉他布局大半辈子,临到最后竟被这个丫头片子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