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才看见在唐安言边上还坐着一个人,穿着失去色彩的红嫁衣。
丘严看了两眼,很好奇她到底是不是房间床底下那个头被扔进井里的尸体。
但是她带着厚厚的红盖头,丘严看不见。
“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果然变强了。”
以前看到这些东西就只会叫来着,现在都能在她面前谈笑风生了,人的潜力果然都是逼出来的。
“你救了我们,有什么条件?”
有了城堡里那次睡莲怪物的经历,丘严已经很习惯和这些鬼怪做交易了。
“放我出去。”
“外面还有一个新嫁娘。”
“她是假的!”
坐在那里的女人突然激动起来,手指揪着自己的红盖头。
丘严觉得她是想把盖头摘下来,但好像又在突然之间想起来什么,只是狠狠的抓了两下,然后放下了手。
“她是假的!她会害了我的孩子!”
丘严很赞同这句话,毕竟妈妈强迫他洗碗来着。
“你先别激动。”丘严想了想,手指不自觉地摸着指节上的黑线,“我想先了解一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两眼翻白,一段并不不属于丘严的记忆灌入他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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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想好了,他可是你的亲生孩子,你不能害死他啊!”
“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我实在是……”
女人跪坐在地上,期期艾艾的哭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丘严现在的这个视角应该是一个被抱在怀里的孩子。
“不然的话我们一家都得死啊,他会理解我的,他会的。”
丘严看清了女人的样子,清秀的五官绞在一起,哭的肝肠寸断。
她把丘严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没有明天一样,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号。
“他家就不是一个好去处,那黑心的媒婆是要你嫁给一个死人啊!”
说话的应该是这个女子的姊妹,正坐在上手的木椅上,也拿着一块手帕擦拭眼角。
“我知道,但我这样一个残缺之人又能有什么办法。”
眼泪混合着脂粉掉落在他的衣服上,女子看到了赶紧用手拍掉。
她还在努力劝说自己接受已经被定好的命运。
“总之,能给我的孩子一个出路也好,哪怕只有一个也好啊。”
“上天真是瞎了眼。”
丘严的眼睛四处乱转,门外怯生生站着一个女孩儿,也是不大的年纪,正扒着门框往里面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