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完时,陈暮江收到了唐娟叫她回家吃饭的讯息。
大约是同裴轻舟分别后的第二周,唐娟出了院,说自己要回家调养,准备退休了。
看看时间,近点,不知道唐娟作息,便也没立刻回。
准备关手机时,又看到刘承发的信息,黑子吐了新线索。
一个图案,很眼熟。
但陈暮江没想起来是什么,盯着手机思索。
“咣”一声,手扶门,门撞墙。
陈暮江忙关了手机,跨步到洗漱间门口,皱眉问:“怎么不叫我呢?你那只脚使不上力,不知道吗?”
单脚跳步,跳一路上床…?
不扶东西压根能立不住身。
扶进洗漱间时,陈暮江都感觉到裴轻舟有多用力在撑身,因为她手腕被裴轻舟掐得还在隐隐生疼。
“我知道。”但还是想试试。
“洗完了吗?”
陈暮江看她耳侧头发上还有泡沫,不确定是自以为洗完了,准备出门,还是正在洗,不小心扶了门。
“洗完了。”裴轻舟看她睁了睁眼,水润润的,光线也足,衬得眼球很亮。
像倒映了一片江,江面布满航标灯,随风浪一飘一飘的闪动。
“你没洗净。”陈暮江扶了扶眉,抵舌说。
“哪儿?”裴轻舟尴尬转头看镜子,眉毛左右扭。
“这儿,头发上。”陈暮江开了水阀,手沾了点水给她擦。
湿指绕发,轻掠过耳侧,一缕一丝,洗去沫,染红耳,温水不降燥热。
“好了,这个我自己能擦。”
陈暮江也没反对,收了手搭台边,看向镜子,眼睛随她手指动,裴轻舟手不亚于她的好看,看久了就会有企图。
在这之前,她没想过,手指会成为女人之间最隐秘,但又最裸露的性器官。
陈暮江阖了阖眼,看她接水的手说:“a房间消费一盒指套?”
疑问的语气,质问的眼神,不知道是在确认房间号还是指套数,又或是某件从没正经谈过的事。
“假的,房间信息被爆了,你不会信这吧?”她低头,手撩着水擦发说。
“我不信,但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裴轻舟抬头,正对上镜中陈暮江的眼,品了品:“你现在变得有点难懂,我不太理解你什么意思。”
有一点阴晴不定,关心和在意却能清晰感受到。
“这个意思。”
陈暮江拉过她手,停放二人中间说:“手心朝上,五指打开。”
“?”
打手板?不会真是s吧?脚不能走了,手可千万要保住。
裴轻舟愣了愣,低眸看看自己粉嫩的手心,随即握住,背到腰后,抿紧唇。
有点不太能接受。
好变态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