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咬唇又想了想,为难夹带羞涩地说:“你给我时间适应适应。”
这就懂了?还没开始解释什么意思,但好像也对,第一次就是裴轻舟教的。
陈暮江看到镜中裴轻舟交握着手,指端胡乱勾动,顶了顶舌,沉声说:“我不是非要逼你的意思,我们可以按我们喜欢的方式来。”
裴轻舟强力扯了扯眼皮,深吸了一口气,说:“那个,你先别让我想想。”
我们喜欢的方式?
得上网查一查s的尺度和方式,过了心理关,她才能谈喜欢。
陈暮江看她挺当回事儿,心情抚平一点,低眸笑了笑问:“扶你?还是抱你?”
果断应声:“扶吧。”
这话都说这么透了,抱着怕被直接按倒在床,以无法掌控、不可预知的方式发生什么。
之前陈暮江都是收着做的?
最后一次虽尽兴,但腿疼一周,还拍着舞蹈戏,些许难顶。
心慌坦白后的情形。
病房内彻底静下时,已是凌晨,两床间漆黑一片,被子裹住两处人形一同陷进夜,廊道的夜灯幽暗到照不进房内,在过凌晨半点时彻底暗下。
光没了,想法还有,声音还有。
陈暮江睡相和人一样安静,而另一床的裴轻舟便不是了。
她抱着土拨鼠,左右翻身侧了一通,平躺下来停三秒,又翻到背对陈暮江那侧,闻着土拨鼠身上的橙香,勾了勾脚。
光溜溜的,脚上没被子,往上感受一下,小腿上也没,伸手拉了拉被,发现不对劲了。
窸绰的声响不断入耳。
陈暮江闭眼听了会儿,还没停,坐起身,开了台灯,忍笑道:“这是干嘛呢?不睡了?”
裴轻舟身子吊出床一半,头朝下正对陈暮江的床,手在捞比她掉出床还多的被子。
吊在床上的吊死鬼。
好笑的是,土拨鼠还在怀里夹着,牙被小腹压变形,眼珠爆出,被牵连的很惨。
“被子反了,盖不住脚,换换边。”裴轻舟垂着头,挤气说。
长方形被子,人都盖宽边到脖前的,她盖成了长边。
陈暮江起身给她捞被子换边,叹一声:“你真成年了吗?”
“我…”裴轻舟哑然,看着陈暮江把包纱布的脚盖住。
“你故意的吗?”
让我不忍心置气、多想,只愿心动。
“故意什么?你别误会,说好睡两张床,我就不会再招你,我只是脚不舒服,多翻了几次身。”裴轻舟一字一字说。
有点紧张,有点不敢看陈暮江,她上床第一时间查了s方式。
鞭打、滴蜡、扇打、紧绑、窒息……
她有点不喜欢,所以很同意睡两张床。
陈暮江理被子边坐起的腰侧,顺势两手扣床环住裴轻舟,低哑着声说:“我知道,但我不是说这个。”
一拳距离,彼此呼吸清晰,打着心脏的跳动。
裴轻舟抱着土拨鼠往怀里揽,视线放低,穿过陈暮江臂弯,看自己脚顶起的被子,思考了一会儿。
她紧拥着土拨鼠,眼含泪光般地抬头说:“我有点适应不了,喜欢不起来,你还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