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向前看吧,不要再被过去的遗憾困住。”
“嗯”周洲笑了,像十六岁时那样,“你也……别再……“被对我的心疼和对过去的遗憾而困住了。”
你也是,我也是,都放下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吧。如果……”
“再次遇见的话”
“再次遇见的话”
同样的话语响起,两人却都没有说下去。
再次遇见的话,要怎样呢。好像是没有意义的许诺,既然没有意义,也就无需再说出口。
离开前,周洲喊住了江雨。
如果这就是最后了,那起码要—
“对不起。”对不起曾困扰了你,但也…“谢谢你。”
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里,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我根本就撑不下去。所以至少要亲口,好好地和你说。
“谢谢你。”
“嗯。你好好保重。”
体面的分手。
只是直到最后江雨也没有说,没有说她心里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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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周洲无法在她身边好好地活着,那她选择后者。
直到最后周洲也不知道,江雨是否曾真的喜欢过她。
爱是命运。
性格决定命运。
“所以你后来没有去找过她吗?”
斯堪的纳维亚的小酒馆。
极夜的时节,夜的衬托下,一切都是银白。
邱裕听着对面人的问题,看向了天空,那里是半永恒的黑。风有些冻人,邱裕裹紧了脖颈上的灰色围巾,隔着手套握住了桌上的热巧,几缕稀薄的白烟飘着。
她启口。
我后来去找过她。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应声,没有人开门,没有人……见我。
她家门口的路灯晚上有些暗,我却不太怕,我怕的别的东西。
电话里永远是忙音,隔着树林与帘子,她是否在家,我不知道。
次数多了,我去好像不再是为了见她,只是无处可去。
你相信人有第六感吗?我相信人是有第六感的。
我最终还是见到了她,在她离开的那天。
当时我坐在车里,正翻看着第二天的材料,那一刻却仿佛心灵感应般抬头。她和卫齐正在将行李装车。我打开车门走下去,没管旁人,就那么唰地一下,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