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萩原研二像是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一样,从门探出头,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轻松地说道:“阿和那么有精神吗?想去哪?”
我背脊上的汗就像浩浩荡荡的蚁群,用决堤的汹汹气势和决心在狂奔着。
我强忍背脊的不适,干笑起来。
“哈…早啊。”
“所以,”萩原研二继续说道,“你要去哪?”
“我想起,我和弘树有约,我得去见他一下。”
萩原研二也不揭穿我的谎言,继续说道:“但天还早,你要不要再睡会?现在还没有六点。弘树也没有醒。”
我满脸已经写着我不要,但我还是爬回床上,趴着。
“那我再躺躺。”
萩原研二笑了一下,门往关闭的方向合了几厘米,我正想着他被我赶走了,萩原研二又把门打开了。
“你要不要我陪陪你?”
“……”
“昨天晚上,喝醉酒的阿和很可爱呢。”
这句话一落,我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哈哈哈。”
说点我听得懂的人话吧!
研二。
“我就想着等你清醒了再问问。”
萩原研二进了房间,坐在床侧,借着天光。
他的眼瞳就像是一颗玻璃珠,反射晶亮无机质的光泽。
“什么叫做我变成了一只可怜的猫?”
“隐喻,明喻,是哲学概念,还是真实的?”
“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我、我……
“我第一反应是想到那只警视厅刚巧来的猫。”
我脑力疯狂转动,几乎要把脱体体验(obe)当做理由给他解释一下超心理学的时候,萩原研二说道:“刚巧弘树就跟小阵平通了视频电话,那只猫就在他旁边玩来玩去……”
我没有想到弘树居然把我委托的第三件事这么不声不响就做好了。
我委托弘树帮我以毛利小五郎的身份上论坛发言,这是第一件事。
第二件事是和灰原哀取药。
第三件事就是找一只和我一模一样的猫,有必要的话可以应急帮我掩盖身份。但我的想法是至少要花一两个月的时间去找。没想到弘树一夜就找到了。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但结果还是喜闻乐见的。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我忘记当时为什么说那句话了。”
虽然萩原研二主动说了情况,但是我怕他这是在试探我,毕竟我完全没有和弘树通话的记忆,要是顺着他的话说难免会猜到陷阱,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上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