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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第1页)

宁听澜并不为这讽刺动容。

“我是利用了沈如晚为我做事不假,可利用也未必就是坏事。”他不紧不慢地说,“扪心自问,我对她实在算不上坏,当初她走火入魔,是我做主给她拨了一枚回天丹,这才保住了她的性命,让她安安稳稳地成为蓬山最早结丹的天才弟子——说来,她结丹时比你结丹的年纪还小两岁。”

曲不询点了点头,“这是我还在蓬山时就知道的事,就不必你提醒了。”

宁听澜笑意更深,以为他是介意沈如晚比他早结丹。

虽说自辨认出曲不询就是长孙寒后,宁听澜便没打算让他出这座静室,可若长孙寒心里对沈如晚有些不满,那自然也不是坏事。

“等她伤势恢复后,便跟着我做事,那时她还是个小女孩呢,整日跟着元让卿学些木行法术,还有点天真,虽然有点聪慧,到底还是稚嫩了些,全靠我手把手教了她许多,这才脱胎换骨。”宁听澜说得很平静,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对沈如晚不算坏,甚至可以算得上很好,“其实我一直很欣赏她,甚至器重她更胜过我的弟子。”

曲不询实在有些被他的话逗笑了,“是么?何以见得?”

宁听澜语气很真,有种少有的沧桑和真诚,“你们还太年轻,不明白在这世上最易变的就是人心,不止他人心,还有你自己的心意。”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有时看着她,就像是在看年轻时的自己,还那么天真,对那些刻板而无用的道义深信不疑——人怎么可能讨厌年轻的自己呢?”

曲不询不置可否。

“这么说来,你全是迫不得已。”他说,“是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这么做的。”

宁听澜这时却又更狡猾了起来。

“逼我做什么?”他反问,“我又做了什么呢?”

从头到尾,他也从未提过一句七夜白,更不要提亲口承认自己和七夜白的事有关系了。

即使在没有外人、唯一的听众全在他一念之间的静室里,他也绝不给人留下话柄。

曲不询仰着头,望着那扇狭窄的天窗,轻笑一声,“活成你这样,就算当了蓬山掌教,也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宁听澜神色半点也没变,“有没有意思,要赢家来说才有意义。”

曲不询似是不愿意再看向他一般,仰着头长久地凝视着那方狭窄的夜空,“你就这么确定自己会是赢家?”

宁听澜已想好了如何处理这个死而复生的人。

当初长孙寒撞破如意阁柳家种下的七夜白,他立刻下了缉杀令,到如今已成了无可挽回、没有任何余地的生死大仇,绝不可能和解,就算现在长孙寒说不介意,宁听澜也不会信。

况且,长孙寒也和当初的沈如晚不同,他早已不是天真少年,也不似沈如晚那般心无旁骛、超然物外,能当上蓬山首徒、甚至还令蓬山弟子都信服的人,总归是有些手段的,对宁听澜来说,并不是什么适合利用的人。

可如今蓬山因那一纸传闻而闹得沸沸扬扬,还有沈如晚在外面挂念着曲不询,若就这么把人杀了,宁听澜也有些拿不准后果。

倒不如就将曲不询关在这里,与沈晴谙一起当作人质,用来劝服沈如晚,物尽其用。

“看来我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宁听澜和蔼地朝曲不询笑了,可话里却并不是那么个意味,“你在这里静一静吧,掌教专属静室的风光,除了我之外,这蓬山上下也只有你一个人能品鉴了,总归是一桩机缘,也许待上几年修为还能更上一层楼呢?”

他说着,转过身,推开厚重的黑曜石门,却忽而怔住了。

沈如晚静静地立在门外。

她身后是起伏嘈杂的喧嚣,在宁听澜的印象里,蓬山似乎已有很多年不曾有过这样热闹哄乱的景象了。

这实在不太寻常,平日若有弟子聚集起来哄闹,早被宗门内的长老和管事训斥惩戒了。

可沈如晚并不会向他解释。

“掌教,别来无恙。”她很平静地望着他,其实气息有点不稳,好似受了点伤,可是语调极致的冷寂,无端让人觉得静到极点,“如今想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第128章山冷不生云(七)

她纤细笔挺身影仿佛隔断两个世界,把身后喧嚣都隔在世外,剩下一片冷清的死寂,唯有峰顶萧疏的风拂过,为这春意盎然的蓬山带来一点寒凉。

很短暂的瞬间里,谁也没有说话。

率先打破这死寂的竟不是宁听澜。

“你怎么来了?”曲不询站起身,越过宁听澜的背影望着她,神色仍沉沉的,不动声色地问她,好似不甚在意。

他方才和宁听澜说话,只是那么从容地盘坐,待听见她声音从门外传来,忽而便站起身来,愕然与忧虑转瞬即逝,待沈如晚越过宁听澜能看见他神容时,那点失神已全然妥帖地消逝在沉静从容之下,半点也瞧不出了。

长孙师兄这样的人,有时就算关切你,也不会叫你发觉的,哪怕他现在变成了曲不询,改了性情,回到蓬山的时候,又不自觉变得更像从前那个人了。

沈如晚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隔门淡淡望了他一眼,“我来带你走。”

曲不询一种说不出的愕然,可又觉得这分明就是沈如晚的脾气,就是她会做出来的事、会说出来的话:真相、公道就在唾手可得的眼前,她又怎么会是那种隐忍吞声、委曲求全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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