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川是第二天早上才发现自己的抽屉里面多了一大袋子药的。
里面什么类型的药都有,有消肿消炎的,也有化淤止疼的,想是生怕他用不完。
傅延川的同桌是个alpha,看到他满抽屉的药,不由惊骇道:“你手这么严重吗?”
傅延川静静的看了那堆药很久,上课后才把药收起来。
alpha同桌莫名觉得傅延川心情似乎很……不错,于是好奇的转头看向他,发现一向不苟言笑的傅大学霸,唇角微扬,眼尾上挑,居然……在笑!?
给傅延川送完药后白辞安心了不少,至少不用再遭受良心的谴责,反正他该做的都做了。
高三的时间过的飞快,白辞感觉才考完期中就快要到期末了。
b市入秋后的气温很不稳定,前一天还穿短袖,第二天就能在外面套上棉袄。
这一来一去的,很少生病的白辞居然又一次中招了。
不过就是些低烧,除了脑袋比往常昏沉了一些外也没别的些什么,只是已经很久没有疼过的肩膀却莫名跟着隐隐疼了起来,导致他上课想补觉都找不到一个舒适的姿势。
白辞迷迷糊糊抱着手臂往后靠在座椅里睡了两节课,直到脑子越来越不清醒了,他才觉得这样不行,从抽屉里面摸出烟,课间的时候打算出去抽两根再回来上课。
最近学校管的很严,尤其是针对他们班,所以白辞现在基本已经不逃课了,给第一次带毕业班本就焦头烂额的程越省了很多心。
厕所经常是各alpha和beta的抽烟圣地,白辞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两个眼熟的兄弟在点烟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依赖久了烟酒之后,以往每次心烦意乱吸上或者喝上一口都会觉得心情舒畅不少。
然而喉咙却越来越干哑,一个喷嚏打下去,从来没呛过烟的他猛的呛了一口烟。
白辞顿时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都要飙出来了,有一种血卡在喉咙里出不来的感觉。
他咳的撕心裂肺,不知道咳了多久,直到背后骤然贴上来一只温热手掌,在他瘦弱的脊背上轻抚,他才从那烟雾朦胧回过神,转头就对上了傅延川的眼。
“你怎么在这?”白辞皱了皱眉。
一班的教室应该在楼上才对。
傅延川淡淡道:“楼上厕所满了。”
骗鬼呢,傅延川洁癖比他还严重,从来不在学校上厕所。
“哦。”
白辞懒得和他说什么,将烟头掐灭在窗台,随手扔进小便池里冲掉,看着一动不动的傅延川,有气无力的问:“那你还不快去上厕所,守着我干什么?”
傅延川看着他苍白的脸,突然伸手在他额头上面贴了一下。
“干嘛。”
傅延川脸色沉沉地说:“你发烧了。”
“是吗?”白辞抬了下眼皮,看起来并不太在意的样子,说:“小病。”
“去医务室。”傅延川的语气低沉,明显不是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