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辞有时候真的会为傅延川的逻辑折服,偏偏每次这种时候他的脑袋还一片空白,一时半会儿都找不到反驳他的话语。
如果不是白辞被他这样的话术迷糊惯了,说不定真就傻傻的跳进他的圈套里面了。
所以一般这种情况下,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扭头就走,不给傅延川丝毫得寸进尺的机会。
白辞的病向来是来得突然但是每每又好的很快,这一次也是病了几天自己吃了药就差不多好全了。
林淼都感叹他的修复能力。
高三的考试就像是豆大的雨滴,连绵不绝,还打的人头脑发晕。
在这种时候,最平常的只有两类人。
一类人是像白辞这种不学无术的,这种时期老师的心思一般全都在能考大学的好学生身上去了,不会再花多余的精力在他身上;还有一类就如白辞的同桌闻鹿,也就是傅延川那类学霸,因为平时就习惯了这种高强度的学习,所以即使到了高三也如鱼得水,反而比那些拼命往上游的同学要轻松很多。
但即使是放荡不羁如白辞,在学校时不时安排的大考中也有些承受不住。
回回考试要排名,排完名某些老师还要来拉踩。在那些老师看来大概是一种激人向上的方法,对白辞来说却每每都是另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作为回回垫底的那一个,每次老师夸他优秀的第一名同桌时都要把他拉出来做对比。
他两的分数有一次还正好相反,一个以三结尾六开头,一个以六结尾三开头,中间那个数都相同。
白辞在麻木中并没有变得更清醒,反而更加麻木。
但就在这样兵荒马乱纸笔纷飞的日子里,白辞某天早上又在自己抽屉里面看到了一摞整理好的学习资料。
他猜到是谁给的,扔一边就不打算管了,权当做没看见,没想到早自习下课后却发现同桌一直在有意无意的往他这边看。
白辞还以为自己早自习打游戏的时候打扰到他学习了,关掉手机转头问他怎么了。
闻鹿看了眼他,又看向他的桌面,说:“我给你整理的资料,你看了吗?”
“啊?”白辞愣了下,反应过来他口中说的“资料”是什么后脑袋白了两秒,才拿过那份被他压在书本下的资料,问:“这是……你给我的?”
闻鹿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
白辞疑惑道:“……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闻鹿说:“高三这学期都快要结束了,明年就是高考,希望能帮到你。”
平常没注意到,没想到他同桌还是个挺乐于助人的人,白辞没多想,笑着摆摆手说:“我这样的人,你就是把□□摆我面前我都记不住。”
闻鹿垂下眼,看着有些失落,但也没再说什么。
白辞罕见的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又想到什么,转头问:“那之前我抽屉里面的那份资料,也是你给我的?”
闻鹿摇摇头说:“不是的,我给你的这一份把一些重点都简化了,不难背的。”
“哦好,谢谢。”
看来之前的还真是傅延川送的。
“你每天记一点,就能多拿一分。”闻鹿又说。
不知道是不是白辞的错觉,他总觉得闻鹿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但他又联想不到喜欢上面去,因为他和闻鹿平时并没有什么交集,从做同桌到现在连话都没说过两句。
但是如果往那个方向想的话,其实也不是无迹可寻的。
比如运动会他摔倒在跑道上那一次,就是闻鹿最先出现,将他背去了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