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未说话,他已经欺身压上。
男人的身体炙热滚烫,施慕儿触电了般颤了一下,她挣不开,眼底已经含了一汪水。
“文先生,文斯年!你先唔。”
文斯年这三个字大概刺激到了男人的某根神经,他越发激动,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
“喊我的名字。”
文斯年的声音沉润带着暗哑传来。
施慕儿喘不过气,也反抗不了,她只记得自己一遍遍的喊着人的名字。
每喊一次,他的手劲儿就失控的大了一点。
夜色渐浓,最后甚至是有些哭着求他,累得都睁不开眼。
但文斯年压制着她的双手,片刻都没松开。
天空已经翻起了一丝鱼肚白,文斯年已经醒来了,身旁的人却还在沉沉昏睡。
映着窗外的还没亮透的天光,他挑起她的一缕粘在脸蛋上的发丝,别在耳朵后。
松了口气,郁结在心里的东西总算是散了。
这段时间,他的心情十分糟糕,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晓,这情绪从何而来。
跟未婚妻徐欣相处的时候,脑中时不时就会迸出施慕儿的样子。
他不愿意考究太多,为何施慕儿可以,其他女人却不行。
她剪了头发,那头浓密的黑长发,剪到肩膀之上,还染了棕茶色,看上起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那双眸,依旧清澈干净。
他低头在她的额间吻了吻,在抬头时,女孩儿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眸也在看着他。
“嘈醒你了?”
嗓音微哑,却轻柔得可怕。
施慕儿垂了眼,放在被子下的手指微微蜷缩,“没有,我要上班了。”
一副疏离规矩的模样。
“为什么剪头发了?”
他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
施慕儿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一些,“我妈妈之前因为化疗掉光了头发,虽然手术后果情况好了很多,头发却长得很慢,我一直内疚自己做得不够多,恰好在医院遇见专门为癌症病人定制假发的机构,他们说我的发质很好,问我考不考虑捐头发,当时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只是希望他们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能遇见美好的自己。”
还有一个原因,施慕儿不能说出口,她想与他的关系作个道别。
文斯年的眼神温柔了一瞬,他情不自禁地想吻她,她却偏头躲开几乎要碰到她唇畔的唇。
文斯年怔了怔,眯长了眼眸。
她翻新坐起,仍是不看文斯年,语气有些清冷道:“我要上班了,离开时关灯,关门就可以。”
说完,抄起衣服,走往洗手间换了衣服,也不管文斯年在房间如何,直接去上了班。
文斯年半坐在床上静静盯着她离开,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自嘲的低笑。
文斯年从施慕儿家出来后,没回公司,直接回到濯园。
在书房里,他有个隐秘的抽屉,他已经多年没有打开了。
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条红色带铃铛的手绳,由于时间悠久,绳子已经泛白,不再显现出鲜艳的红。
他拿出从施慕儿包里偷来的那条手绳,与自己的这条细细比对,双眼一点一点地睁大,张开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消失,只有干的嘴唇抖动着的无声。
是她!
真的是她!
他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