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晌午,车外人来?人往,叫卖吆喝声到处都?是?,压下了马车里暧昧香艳的吮咬喘息。
“你怎么?会在金光寺?”贺兰香跨坐在谢折腿上,口脂晕开乱在唇周,湿着眼睛问。
谢折落在她腰上的手掌下移收紧,用力捏了下饱满雪臀,漆黑瞳仁盯着她的唇,漫不经心道:“见你久不回府,来?看看你是?不是?又借口偷溜出来?,好和外面的野男人私会。”
贺兰香哼了声,扭了下腰倾去身子,勾住谢折的脖颈,看着他的眼睛故意卖嗔,娇滴滴地道:“我?的野男人,不就你一个吗。”
她咬他耳朵,舌尖舔舐耳珠,“肚子里的野种都?是?你的啊。”
车内气氛骤然生热,谢折在调情中败下阵来?,眼神一暗,手掌压住贺兰香后颈,抬脸继续亲她。
换气时分,贺兰香靠在谢折怀中喘息,谢折的手包住她下颏,轻易便覆盖她半张脸,粗粝指腹蹭着唇畔被吻花的口脂,道:“说吧,刚才是?怎么?回事。”
贺兰香气若游丝,软绵绵地道:“你还记得那个周正?么??”
谢折嗯了声,“听说死在牢里了。”
贺兰香矢口否决,正?色道:“不,我?怀疑他是?假死逃出去了,周氏应该担心我?向?王夫人告状,又想为儿子出口恶气,所以?胡乱编排个瞎话,阻挠我?与王夫人日?后再见。如若周正?真的死了,按她的脾气,那她今日?应该便不是?来?说些废话恶心我?,而?是?想办法将我?杀了。”
谢折静静听着,捻着指尖细腻口脂,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过去,他沉声道:“我?知道了。”
次日?,御街里有辆马车飞驰而?过,从上面丢下来?个一身是?血的年轻人,有胆大者上前检查,发现舌头被割,手脚筋皆被挑断,昏迷不省人事。
消息传到提督府,周氏哭嚎一路赶来?,扑到周正?身上便仰面哀嚎:“我?的儿啊!”嚎完一口气没提上来?,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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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看着郑文君用过药,王氏便回府料理家务,郑文君没了说话?的人,一时闲来无事,想到贺兰香日渐隆起的肚子,便遣丫鬟到库房拿了几块料子来,又亲自选了绣样,打?算绣个虎头肚兜送过去?,好给孩子出生做准备。
正?与婆子穿针引线,丫鬟便进来通传道:“夫人,周嬷嬷在外?求见,哭得泪人一般,说是有天大的事情要找您做主。”
郑文君想到昨日金光寺周氏当众自抽耳光一事,顶好脾气的人也不由沉了脸,不悦道:“我们家的脸面都要被她?丢尽了,她?还来找我做什么,不够给我添堵的。”
“是,奴婢这去回绝了她。”
“等等。”郑文君蹙眉犹豫一二,想到这周氏到底是女儿的救命恩人,且对女儿有七年养育之恩,再?是不痛快,终究叹口气道,“罢了,让她?进来吧。”
消息带出去?,眨眼工夫,周氏便跌跌撞撞跑入房中,一个趔趄扑跪在地,朝着郑文君便嚎啕大哭:“夫人啊!您可要给我儿做主啊!他年纪轻轻便成?了废人,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郑文君放下针线,满面惊诧道:“你儿子?周正?他不是早在牢里便……”
周氏摇头,泣不成?声道:“牢里那个只是个替死鬼,他出来以后便被我藏了起来,想等风头过去?再?让他出去?走动,可他昨夜竟没能忍住,从住处偷跑出去?,到赌坊玩了两把,后半夜出了赌坊便被掳走了,今早上从一辆马车上掉下来,不仅手脚皆断,舌头还被割去?……我的儿啊!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郑文君惊骇不已,看着周氏涕泪横流的样子,虽有强烈恻隐之心?,但周正?的品性如何她?是看在眼里的,那孩子但凡有半点正?心?,都不至于被元瑛逐出手底下,京中各家势力盘根错节,她?知晓将周正?掳走的人能下此狠手,其中定有渊源,不是轻易能插手去?管的。
她?便暗里推脱道:“我知道了,待今日大公子下了值回来,我定会吩咐他调查,你先回去?歇着,别哭坏了身子,正?儿那边,我会请宫中御医给他诊治,定会尽全力护住他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