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姒不会吻,她只会用两瓣唇压着他的,鼻梁笨拙地磕在他镜框,甚至不知道该动一下,像一块石头压着另一块,毫无感情地摩擦在一起。
椅子上的齐烽没有反应,连呼吸的频率都不曾波动。孔姒干巴巴地贴了一会儿,心虚地把身子往后缩,发现齐烽的眼神始终平静。
她忽然红了脸,扭头想往外跑,被齐烽兜手扣住腰,他叹口气说:“还以为有什么能耐呢。”
“乖女孩,连接吻都不会。”齐烽扶住孔姒,将她抱进怀里,让可怜巴巴的小姑娘侧坐在他大腿上。
“我教你。”
他扣着孔姒颤抖的下巴,重新把自己的唇压上去,舌尖刮着她微肿的唇肉,轻轻往里戳,碰到一排坚硬的牙齿。
“嘴张开。”齐烽哑声说,呼吸重了几分。
又弹又软的唇在他舌尖抖动,她微微张开一道青涩的缝,为齐烽打开索取的门。
滚烫的舌探进去,勾住她僵硬而不知所措的小舌头,带着她和自己纠缠,尝她嘴里甜津津的味道,忍不住越吻越深,像野兽一样轻轻咬她的舌头。
孔姒在他身上呜咽一声,疼得往后躲,躲不了几秒,被齐烽的手按回来,更深地缠吻住。
她已经晕得不会呼吸,嘴唇肿得充血,扯住齐烽的领口求助。
“叔叔,好闷……”孔姒艰难地说出四个字。
齐烽被喊得心跳一顿,抱着她的手骤然收紧,现在已然不是吻能解决。他把孔姒抱起压到床上,慢条斯理摘眼镜,往下看了一眼,裆部已经完全撑起,抵在她的大腿上。
“接吻的时候也喊我叔叔,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女孩。”齐烽嗓子里灌满欲望,有些失控地再次吻住,凶狠地咬她肿得可怜的唇,手从睡衣下摆探进去,刮着她腰窝的轮廓来回蹭。
腕表金属带硌着她,冰冷的触感往上爬,停在孔姒心脏跳动的地方。在齐烽手里,像两颗正好的苹果,他隔着内衣轻轻揉捏。
身下的女孩已经晕晕乎乎,全然没察觉齐烽正在一颗颗解她的扣子。
直到睡衣和内衣都被解开,两粒草莓似的红点露在空中时,齐烽松开她的唇,往下吻。
从没有过的触感在她身上炸开,孔姒被吸得身子拱起,从心口漫开难以抗拒的痒,眼泪骤然激出来,推着他的肩试图逃跑。
齐烽不急,像吃一块湿淋淋的果冻,弄得她顿时脱力,浑身软成烤化的棉花糖,跌回床上低声嘤咛。
“叔叔,我不、不行……”孔姒的双眼在他身下湿得一塌糊涂,她朦胧地意识到,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
“别怕,我不做。”齐烽安抚地吻回她的唇,隔着自己和她的裤子,挤进她生嫩的大腿间。
孔姒瞬间知道那是什么,难以忽视的硬度烙着她,幅度极轻地来回磨,总感觉是一条危险的毒蛇,能轻易吃掉她。
一层又一层衣物阻隔,孔姒知道那根东西和她并没有直接接触,滚烫的温度却仿佛烫穿了布料,把她不堪一击的皮肤磨得血红。
齐烽吻得上瘾,他也只能吻,把欲念从唇齿间排出去。她怎么能软得如此不可思议,只要吻住就没了骨头,乖顺地在他掌心颤栗,更不知死活地喊他叔叔。
已硬得快撑破布料,齐烽闭着眼低低喘气,拉开拉链用手握住。
“乖阿姒,闭着眼别看。”他低头吻孔姒的眼睛,不让淋湿的她楚楚可怜看着自己,不让自己在她面前彻底变成面目可憎的,只会喘息的野兽,他知晓自制力的临界值。
好在这里只有小台灯,他摘下了眼镜,昏黄不清的光削弱了视觉冲击。齐烽闭上眼,在她急促的呼吸里找到她的唇,在一片黑暗里温柔地吮,和手中越来越快的动作截然相反,手背绷得青筋暴起。
孔姒不敢睁眼,她听见床垫耸动,齐烽的舌刺进来吞她的口水,粗糙地刮着她的口腔,把她的呼吸也吞得干干净净。
后来,剧烈的心跳声盖过其他所有,她仿佛被吻了一万年那么久,身体里一波波奇异沸腾的血液排山倒海,像一只破了洞的水壶,潺潺的水打湿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