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他探进微不足道的深度。
“四——”
孔姒感觉到肿胀的异物感开了个头。
“三——”
齐烽撤出来,她的身体平静,不曾有任何变化。
“二——”
猛然一下,孔姒条件反射地收缩,听见齐烽的嗓音完全走调,只剩开口闭口发出的气声。
“一。”
他吻住孔姒,知道她会发出怎样的呜咽,知道她会在零点颤抖着打开自己,一口口柔软地吞纳。
“生日快乐。”
世界归零时,齐烽挤入穷途末路,嵌进无法再进的窄小空间,确认他此刻存在的地方。
孔姒完全哭出来,疼得不管不顾,咬住齐烽的唇舌,尝到一丝血腥味,惊醒般松开牙齿,听见齐烽闷声说:“疼就咬住我,用力咬,告诉我你有多疼。”
下身轻轻一撞,孔姒忍不住,扭头咬他的肩胛,肌肉硬得像石头,孔姒怀疑他根本不会感受到痛。
她浑身弓成小虾米,皮肤被搓成熟透的红。
重新被抱进怀里时,孔姒已经睡着又醒来,她看见齐烽的脸,其实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嗅到如释重负的意味。
孔姒忘了问齐烽,为何选择今天。
以为日子会有变化,以为她自己已经破壳已经发芽,孔姒怀抱独自热恋的心情,想把这种心情分享给谁,几个名字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她发现无人可说。
从这时就该发现的,她的热恋是无人之境。
孔姒绝不可能向周如栩说,与她分享恋情,倒不如直接去和校广播站喇叭讲,省了一来二去传播的时间差。
她像含了一块沙砾的海蚌,在时间的海里自我拉扯,把密不可宣的情绪裹成光滑蚌珠。
孔姒你的生日快乐
天黑以后,孔姒开始等。齐烽隔三差五会进她的卧室,几乎不提前打招呼,这样的事提前预告像什么样子,说出来倒让孔姒白白提前紧张。
因为要等他不确定来的哪一天,孔姒不会把卧室门反锁,留心听门外的脚步声,是否会在靠近她房门时放缓。
如果一步一步仍匀速地走,孔姒知道不是今天,她把被子拉到头顶,翻身埋头卷走一些落空。
如果脚步声竟然渐渐停了,孔姒全身注意力聚到耳朵,听他拧门把手的声音。
走廊的光随他一起进来,齐烽穿浴袍,意味着方便脱下。他常常不把头发吹干,发稍水汽落到孔姒脸上,仿佛正为了给她浇这几滴水才来。
周如栩说男人在床上惯爱讲荤话,她特意向孔姒强调,“你以后一定听不了这种话,你会觉得粗俗。”
自那以后,孔姒一直提心吊胆,万一齐烽说出败兴的话,从他那张一本正经的嘴里,蹦出几块不合时宜的词,大概会把她砸得当场熄火。
与她忧心的内容南辕北辙,齐烽作古正经过了头。怎么会有人顶弄得怀里人只剩喘气,嘴里却训她,批评她模拟考试的年级排名下滑两个名次。
孔姒被弄得想哭,分不出狡辩的力气。
“我换了新的磨砂膏……嗯、桃子香,你轻点……”她试图转移话题,双手折在腰后,趴跪在他身前说。
“你还有空研究这些?”齐烽闷声弄她,扣住她乱晃的腰,“怪不得名次下降。”
齐烽冷脸拍打她,孔姒便半真半假地哭,一声比一声软地喊他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