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现实的难题,情感对象不在乎经济条件已很难得,见不着人怎么发展?
李洋鲲突然笑,“要不然我琢磨琢磨廖杰呢?怎么算对一个男的好?你给提点儿建议。”
秦冬阳把这玩笑听成挖苦,脸色变了。
他可能不是天生的小众者,只是太早遇见了林巍,所以规则无力道理苍白,而且过程辛苦,感受也不够美好。
李洋鲲看出他的变化,连忙解释,“我没恶意,熟了,觉得你这人挺好,不注意分寸。”
秦冬阳整理一下自己,似乎没头没脑地道,“我有一个朋友是搞心理学的。”
李洋鲲疑惑。
“性心理也是一门学科。”秦冬阳说,“她曾经告诉我,和异性关系一样,同性关系的建立和维护过程也免不了要区分主客体。我并不知道怎么算对人好,可要爱上一个体魄远远强悍于女性的男人,即便像您这么厉害,也不一定百分百地抢占主体位置。男人处在性客体的位置,同样要承担一切性客体的命运和风险,比如被要求被挑选,甚至被嫌弃……您确定自己可以心甘情愿吗?”
李洋鲲紧张,“我开玩笑……”
秦冬阳转开了脸,“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取了骨头汤回去,秦冬阳情绪低落,李洋鲲一脸愧疚,林巍自看出来,“怎么了?”
秦冬阳只是摇了摇头,略微吃了一点东西又去弄稿子。
毛坯房挺大,但没能说悄悄话的地方,李洋鲲闯了祸,不坦白不痛快,寻思半天,给林巍发了一条信息,错字连篇地复述了秦冬阳的话。
林巍端着手机沉思良久。
他从没有认真想过主客体的事,和沈浩澄在一起是自然而然的半斤八两,天经地义不用协商,对象换成秦冬阳,林巍便把统领看做命定——他小么,身子单力气薄,个头还矮。
从来都没考量过他的想法,没觉得那是付出和给予——年轻人主动寻来,就应该主动呈交,献上赤诚。
可那是上一次吧?
这次硬被虏获,所以计较?不心甘情愿了?
秦冬阳把文稿改完,让林巍看,“觉得行我就发了。咱们的反应不算快,人家雄兵百万,我是孤军独马,得跑出去。”
林巍迅速浏览一下,让他发表。
这种时候不能害怕专权,秦冬阳的实名号,他得在意。
扣上电脑,秦冬阳站起身。
“去看林英?”林巍询问。
秦冬阳摇头,“去得太勤林阿姨也有压力,给她一点时间自我修复。”
林巍定定瞧他。
秦冬阳只好解释,“是去隋萌姐那儿。她要求我每天保持一个小时以上的清空时间,醒着清空。我去接受她的监督。”
“我能和她联系吗?”林巍听了,询问。
秦冬阳略觉意外,“不是早见过了?”
“那就当我补递征求。”林巍说,“能和她来往吗?”
秦冬阳真不习惯这样的林巍,垂下眼睛,过会儿才说,“隋萌姐自由,您也自由。”
“那就一起去?”林巍还打商量,“我想向她请教问题。”
“什么问题?”秦冬阳自然敏感。
“我的问题。”林巍回答,“不关于你,是我自己的困惑。”
秦冬阳不是特别情愿,可他生来没长粗暴干涉他人决定的性格,更不习惯违逆林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