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说你敢动我,他会一脚踢开房门把你阉了。”她推拒着,咬着下唇,抑制快不由自主从喉间发出的声音。
“……”悬在上方的欧阳命身子一僵,低咒着。“他管得也未免太多了,我和我的女人做什么还需要经过他的同意吗?”
“我还不是女人啦!”小女生小声反驳。
他哼了一声,低头吻住比蜜还香甜的小嘴。“很快就是了,你以为我还能忍多久?”
要不是她还未满十八,而自己也不是道德沦丧的禽兽,她早就被他从里到外吃得一干二净,由女孩升格为女人。
看得到、吃不到的憋着,对男人来说十分伤身,他的耐性有限,几时会失控很难说。
偏偏她就像一朵渐渐盛开的花儿,越来越娇妍动人,纯真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妩媚,不经意的一颦一笑竟有着令他喘不过气的性感。
她在变美,在恋爱的氛围下,整个人都在发光,宛如粉红星钻般耀眼,教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对她的渴望一日日加深,也更情迷意乱,只要一刻没见到她便会不安,担心有其他毛头小子发现她的娇美,插队夺爱。
他真的深深迷上、爱上她了。
欧阳命深幽的眸中流转着一抹柔情,他不自觉扬起嘴角,温柔又怜爱地吻着粉嫩樱唇。
“欧阳,你没法入睡是因为外面的声音吗?”是吵了点,但还没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她早习惯了。
他吮着她白玉般的皓颈,抽空回应。“我没听见,除了风声和你的心跳声。”
虽然他说得无意,她还是脸红了,忙分散他的注意力。“你认识一个叫阿娥的人吗?施伯伯嘴里喊的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什么阿娥,我没听过……”蓦地,他似想到什么而蹙眉。
“怎么了?”她问。
老旧的三合院如今就老施一个人住,设备自然没更新,一根快报废的灯管忽明忽暗,闪着诡谲的晕黄,在人的脸上留下晦暗的阴影。
本就心细的卓巧灵察觉男友的不对劲,轻抬藕臂抚向他两眉中间,以指轻触,感应他是否受邪灵侵扰。
本来他们不会同床而眠,两个哥哥姐姐大力反对,不同意她任性的决定,大师兄甚者愿意退让,把床让给有洁癖的龟毛鬼,一晚不睡替他守夜。
但是她执意如此,态度坚决,因为身边这个男人是聚阴体质,他没法抵抗冷及庞大阴气侵袭,若非由身纯阳之女的自己亲自守护,到了明早,他最多命留半条,气若悬丝。
一直以来,她始终不愿以除灵师自居,老是笑称家里是捉妖的,因为她的心太软,狠不下心将骚扰人界的恶灵除尽,总是留着一条后路盼对方能从善弃恶,回到该去的世界。
不过这一刻她非常庆幸自己是除灵师,那她才有力量在房间内布下法阵,将恶灵驱逐,无法进入房内侵扰她在意的人。
大师兄和巧伦姐大概也明白这一点,因此虽然感到不悦,可是仍顺着她的意思,未再阻拦。
“没什么,我想多了。”凑巧的吧,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欧阳命摇着头,似要甩开某个不愿想起的回忆。
“真的没什么吗?我看你的表情很怪。”分明有事,他老是把心事藏得很深,一丁点也不肯吐露。
刚交往时,卓巧灵对这段感情看得不重,也没打算太认真,她想,欧阳命只是觉得有趣,等到兴趣消失,以两人的“忙碌”程度,关系应该维持不久,很快就分手了,所以没必要探究人家的隐私。
可出乎她意料的,他们一路走来竟也过了两、三个月,她也慢慢变得有些在意他了。
毕竟人心由来不由己,就算原先讨厌,可相处久了,还是难免会产生感情,他是她第一个交的男朋友,不知道怎么拿捏感情的分寸,一不小心,她好像就爱上他了。
“哪里怪,我只是刚好想到我早逝的母亲,听家里的人说,她的本名叫周月娥。”他本来不想说,所以表情有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