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一看指甲缝有垢,他连忙闪开。
“好像,真的好像,你的眉毛、嘴型、白皙透亮的皮肤……”太像了,简直是她的翻版。
“施伯伯,你说他跟谁像?是你的老朋友吗?”瞧他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肯定是对他非常重要的人。
“她……”他眼神幽远,正想说起难忘的初恋,一座重达百斤的木雕无故倒下,差点压到离它最远的欧阳命。
这事透着古怪,要压也是先压伤在木雕旁的卓巧伦,谁知似是有人推了它一下,方向一转,才压向最远的欧阳命。
看到这情形,师兄妹三人心里有数,晚上一到,幽灵又来捣乱。
“施先生,能给我们几个房间稍作休息吗?明天一早,我们再讨论该怎么帮你的忙。”徐若春以大师兄身分决定先安顿众人。
“除了面南的这栋屋子是我工作和睡觉的地方外,东面西面的房子随你们住,不过要再打扫一下,它们很久没住人了。”这儿就他一人独居。
呜……呜……滚出去、滚出去,立刻给我滚出去,这个地方是我的,谁也不要妄想赶走我……
杰杰杰!有自动送上门的美味点心,杰杰……看起来非常好吃,快过来让我尝尝味道,好久没尝到新鲜的肉味了。
哎呀!别害羞嘛!来跟我们一起玩,我们最喜欢年轻人了,瞧瞧这脸蛋多迷人呀!挺翘的屁股好想摸一把,小嘴来亲一下嘛!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大喇喇地住进这里,你有经过我的允许吗?凡是这附近的大鬼小鬼全归我管……
呼呼呼的怪风拍打着紧闭的窗户,老旧木质窗棂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似乎有人扳摇着木窗,企图将它从原本嵌合的砖墙上拆下。
凄厉的风声中伴随着似人声的低语,有愤怒、悲伤的,有淫秽、有威吓的。
鬼魂们的话语随着阴气一声声、一句句钻入屋里,再厚的棉被也抵挡不住由地底生起,浓浓的寒意。
那是一种刺骨的寒冷,几乎要冻结流动的血,让人如同一具死绝的尸体,再无任何方法温暖身体,慢慢失去呼吸。
这是个夺魂窟,它会吸食人的精血,将活人带向死亡国度。
同时,它也是一座幽灵城,聚集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无主孤魂,他们有的枉死、有的客死异乡,更甚者是找不到路回家的可怜鬼,这些魂魄四处飘荡,最终在此处栖身。
听得见所有“鬼语”的卓巧灵躺在床上分析着此地情况,想起父亲跟她提过他的老友家“很特别”,便趁睡前先观察了一下。
五十开外的老施是一位木雕师傅,算是小有名气的艺术家,屋里屋外摆满他雕刻的木像,有成品、半成品,也有尚未雕琢的原木。
可问题就出在他擅长雕刻人像这一点。
从老人到少年,妇女和孩童,神态不一的木人恍若真人,刻得栩栩如生,于是孤魂野鬼们附身在这些人像上,既可不再漂泊流浪,亦可吸收木头造成现下阴气极盛的情况。
正当卓巧灵思索着对策时,旁边的人没入睡,反而不安分起来。
“欧阳,你的手在干什么?”
窸窸窣窣的声响停下,只剩细微的呼吸声。
“……睡不着。”
“那你也不能把手放在我身上,对我上下其手!”他的手很冷,却因搓揉着她的身体而热了起来。
“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没法睡个好觉,不如就来做些有趣的事,提振精神。”至少他很享受,整个人暖呼呼的,热血沸腾。
一张小脸红得快要滴血。“不行啦!我未成年,而且师兄和巧伦姐睡在隔壁房间,他们会听见。”
“那你小声点,别喊得太大声。”按捺不住的急色鬼趁隙抚摸着他以为很小,其实正好一手掌握的丰腴,时轻时重的捏揉搓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