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场莫名的火毁了我们的家吗?」
不期望有人回答的蔚海澄突然眼一睁的起身,披件衣裳走到书房,开启那久未碰触的计算机。
如果她的梦是真实世界的一个片段,那么在火那边狞笑的男人是谁?他不知道火的这边有人急需援救,只要他肯伸出手。可是她眼中看到的却是他离去的背影。
难道他就是纵火的人?
「小姐,妳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满含睡意的哈欠声从身后传来,对着计算机发呆的她不知如何着手。
以杀人的技巧而言,她已高明到几近艺术的层次,轻易取人性命于瞬间不须思考,冷然的杀意融入骨血中,叫人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魂归幽城。
但是面对犹如天书的计算机屏幕,她的手指顿成麻花无所适从。
人有一长必有一短,她和五十岚秋子正好截长补短互有助益,将五十岚雄夫的「事业」发扬光大。
「饶了我吧!澄,妳不想睡也不要装鬼吓我,妳晓得我的心脏不算健康,禁不起一点小小的惊吓。」幸好她的心刚换过,不然准让她吓死。
「回房去。」一句不具意义的冷音响应她长串的埋怨。
嗯哼!想打发她?「我的神经非常敏感,一点点风吹草动就惊醒,妳不想我每五分钟上一次厕所吧!」
「与妳无关的事,我自己会解决。」这是她的私事,她不希望有人插手。
「呵呵呵!妳明知道我这人好奇心重,不给我个解答我会寝食难安,每分每秒在妳耳旁嘀嘀咕咕,烦到妳吐实为止。」这点毅力她还有。
「转身,当没瞧见。」她在梦游。
五十岚秋子不怎么情愿的拉了张椅子坐在她身旁。「我们是不是好姊妹?」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是,我是独生女。」她没有姊妹。
「妳……」气岔了一下,五十岚秋子用眼白瞪她美得灵气的侧脸。
「记得去吃药,妳的身体尚未好得足以多管闲事。」蔚海澄用她的话堵她,不愿她得之不易的心脏又出问题。
五十岚秋子自幼便有心脏方面的疾病,只是一直没发作而被忽略,以为她是体能较同龄孩子差了些,稍加锻炼应该能赶上,能有一定的水准。
谁知她差点因此没命,不过跑个五百公尺便喘不过气来,送医急救才知情况严重,从此成了药罐子。
原本医生说她活不过二十岁,惊得自私自利的五十岚雄夫放弃她,另觅继承人取代自己的亲生女儿。
是蔚海澄不忍心而出手帮助她,从她十六岁开始杀第一个人起,所有的酬佣全用于五十岚秋子昂贵的医药费上,不在乎自己毫无积蓄的连一件衣服也舍不得买。
两人情同姊妹的感情就是在这种共患难的情况下建立的,牢不可破的维持至今。
要不是贪心的五十岚雄夫意外身亡,她们也不能脱离他的掌控自立门户,并利用他没法带走的遗产进行换心手术得以重生。
离开日本是五十岚秋子的意思,她想换一个新环境重新开始,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体会自由的可贵。
而她们毫无异议的一致通过台湾为新的落脚地。
「不要老是叮嘱着我吃药,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不劳妳费心。」她不是病人,顶多使不上劲罢了。
「那么去睡觉,适当的睡眠品质有益美容。」至少增加点血色,别一副风吹即倒的林黛玉样。
蔚海澄的关心冷冷的清音已是极限。
「我知道和妳一比我是不够漂亮,但别用这么明显的态度嫌弃我,很伤人耶!」和她站在一起,五十岚秋子最多只用得上娇柔秀气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