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真是巧合吗?
赵重衣悄悄瞄了相公一眼,却正对上相公含笑的眼神,她忙下意识朝他绽放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听闻这一家的酒味道不错,娘子请。”周温然含笑道。
“是……是嘛,那要好好尝一尝了。”赵重衣轻咳一声,走进了小酒馆,回头吩咐小伙计,“来一坛你们这儿最好的酒尝尝。”
这小伙计是新来的,犹豫了一下很是耿直地道:“要一坛吗?我们这儿最好的酒是出了名的烈呢。”
赵重衣喝过当然知道,不然她也不会一开口就要最好的酒了,她笑眯眯地道:“不怕,我相公酒量好。”说着,侧过头看了自家相公一眼,“是吧,相公。”
男人嘛,最是激不得。
周温然含笑睇她,“娘子说得是。”
小伙计自觉尽到了提醒的义务,爽快地应了一声,去取酒了。
赵重衣拉着自家相公,寻了个位置坐下。
酒很快便上来了。
周温然熟练地开了酒坛,替自家娘子先倒了一碗,又给自己也满上了。
没错……这家小酒馆喝酒用的是碗,酒馆虽小,这碗却不小。
赵重衣看着周温然熟练开启酒坛的动作,眼角微微一抽,不会吧……这动作看着竟真是个能喝的,不过她对自己的海量有绝对的自信,她可是曾把义父都喝倒的人,看着温文尔雅的相公不可能比她还海量……吧?
赵重衣暗搓搓想着,抬起碗,一脸真诚地道:“相公今日辛苦了,这一杯我先干为敬。”说罢,一口干了碗中酒。
“娘子开心就好。”周温然也干了,微笑着露出碗底给她看。
“相公真是好酒量!”赵重衣表示赞叹,然后起身拿过酒坛,又给他满上了,“我再敬你一杯!”
周温然面上一派斯文,喝酒却是凶猛,说话间又干了一碗。
“娘子说我好酒量,自是不敢让娘子失望。”周温然两碗酒下肚,面不改色心不跳。
赵重衣心里却是咯噔一下,感觉这回仿佛又要踢到铁板了……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一坛酒,赵重衣哄着他喝了大半坛……他依然一脸镇定,面色如故,没有半丝不妥。
反倒是赵重衣自己,感觉仿佛有点上头了。
“娘子,酒大伤身,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周温然干了最后一碗酒,道。
赵重衣沉重地点了点脑袋,“是该回去了。”
酒意上头,既然无法逃避,那便直面现实吧!
律法规定酒后不得骑马驾车,若是被夜巡的差役抓到是要打板子的,赵重衣和周温然自然不会冒这种险,若是被差役抓到因为醉驾露了馅暴露了身份,那可真是奇耻大辱!
反正离家也不远了,两人便将马车寄存在了小酒馆,拎着点心步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