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表哥?不是,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表哥?”孙修成感觉自己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回来便有点跟不上这节奏了。
“嗯,一个远房表哥,昨日刚来的,说是来给夫人贺喜。”殷木回答。
远房表哥啊……这个词可太耐人寻味了,表哥表妹什么的,可不大好说,先前老大家里不是还试图把劳什子表妹许给他吗?当然,不必老大出手,那个娇滴滴的小表妹一听说老大的名头就哭着寻死觅活坚决不肯嫁给老大呢。
正在孙修成瞎琢磨的时候,外头盯梢的人说有急事要禀,殷木便出去了一趟,然后很快回来了。
“什么事?”孙修成问他。
殷木看了一眼孙修成,神色复杂了一瞬,一把拉上了他,“事关重大,你我一起去禀吧。”
孙修成一听事关重大,忙跟了上去。
院子里,阁主大人还在挥锹挖坑,那坑已经可眼可见地扩大了一倍。
殷木一想起方才听到的话,再看看明显心情不大稳定的阁主便有些头皮发麻。
“还有什么事?”周温然见他们去而复返,问。
“方才有人来禀,昨夜逃出去的那些杀手在东巷堵住了一对小鸳鸯大开杀戒,据目击者形容,那女子的模样有些像夫人……”殷木硬着头皮禀道。
话音未落,便听得一声重响。
周温然把手里的铁锹钉在了地上,只剩下一个手柄在外头。
“……”殷木一下子闭嘴了。
孙修成此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在心里暗暗骂娘,木头学精了啊,这是把他拖进来分担老大的火气啊!只是老大这火……着实过于大了一点啊,这位新夫人的影响力这么大的吗?
“不可能是夫人,她是和她表哥出去的,什么小鸳鸯,简直胡说八道。”便见周阁主面无表情地反驳道。
如果不是他全身都在往外冒寒气,可能看起来更有说服力一些……
话音刚落下,便见阁主转身大步走了出去,速度之快,身形几乎只见残影。
孙修成一脸错愕地看着老大飞快地跑了出去,他确信自己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尤其这些年,老大已经越发的喜怒不形于色了,总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感觉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这会儿他竟然在老大的眼中看到了森然的怒意和……一些慌乱?
休提孙修成有多少的震惊,感觉三观都要被震碎重组了。这厢周温然一路带着凛然的杀气大步出了家门,还未等他去寻,便看到自家娘子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相公,你来接我吗?”赵重衣见了他,眉眼弯弯地道。
“嗯,我来接你。”周温然停下脚步,紧绷的脊背放松了下来,眼中的坚冰一下子融作了绵绵春水,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她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上,“这些是……?”
“是给表哥买的一些衣物。”赵重衣回答。
周温然抿了抿唇,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拎过了她手里的包裹,“累了吧,我煮了一些甜汤,正好喝。”
“谢谢相公!”赵重衣笑眯了眼,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娘子,今天去街上可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周温然问。
“没有呀。”赵重衣乖乖地回答。
“一切可还顺利?”周温然又问。
“挺顺利啊,相公为什么这样问?”赵重衣眨巴了一下眼睛,侧头看向周如玉,有点担心他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因为心虚,脸上的笑容越发的乖巧了起来。
“没什么,顺利就好。”周温然侧头冲她笑了一下。
赵重衣回了他一个甜甜的笑。
“……”被遗忘在一旁的赵南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