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回答的?
他说:“好说,将军若肯随我回京,这一路上我们便可日日相见,何必等日后?”
周温然放弃挣扎,往后一倒,直接躺在了床上,彻底躺平,“是为夫错了,为夫有眼无珠,罪大恶极,现任由娘子处置。”
赵重衣被他逗笑,她扑上去抱住了他。
两人躺了一阵,赵重衣忽然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周熙做了那么多坏事,也不知能不能顺利将他绳之于法。”
甘铖私下同她说了,周熙虽然勾连南襄长公主陷害周钰将军,但那到底是前朝的事了,不大好判他的罪。
周温然抱着她,微微弯了弯唇角,“放心吧,恶人总有恶人磨。”
赵重衣含糊地应了一声,总感觉仿佛有哪里不太对,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说恶人总会有恶报才是吗?为什么要恶人来磨?
她揉了揉眼睛,感觉好像有什么事忘记同他说了,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不由得有点纠结。
“怎么了?”周温然见她动来动去,问。
“我好像有什么事忘记同你说了……”赵重衣道。
“什么?”
“一时想不起来……”
“那便算了。”周温然安抚地拍了拍她,“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赵重衣一想也对,既然想不起来,大抵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他的手在她背上有节奏地轻轻拍着,她不自觉便觉得眼皮有些沉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逐渐平稳的呼吸,周温然垂眸看了一眼她睡着的模样,轻轻吻了吻她的眉心。
这些时日,她大抵也累坏了。
而此时,外院厢房之中,孙修成睁开眼睛,便看到赵南秋正熟练地脱着他的衣服。
赵南秋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一抬头便对上了孙修成的视线。
赵南秋看了一眼自己手所放的位置,着实有点不可言说,她开口,干巴巴地解释了一句,“别多想,我在给你换药。”
孙修成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因为太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嘶哑。
他说,“我知道。”
见他如此通情达理,赵南秋倒也不好过于不近人情,她动作熟练地替他换好药,转身又倒了杯水给他。
孙修成就着她的手喝了水,才感觉喉咙舒服了一些,“多谢。”
赵南秋随意摆摆手。
孙修成看着她,忽地道:“你救了我两回,以后我这条命便是你的了。”
赵南秋手一抖,手里还剩下的半杯水一下子全洒在了他的下半身……
“……”
“……”
场面一度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