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雷面色严谨的拿下他的手。“何不解释你所谓的工作是什么?”
“呢,这个嘛!我一定会解释清楚,你先去梳洗一番,真是臭死人了。”他佯装受不了的捏着鼻子。
“你不说?”
何处雨一脸嫌弃的挥挥手。“谁要和一个脏鬼交谈,你把自己弄干净再说。”
能拖一时是一时,没必要身先士卒做起吃力不讨好的事,又不会增福添寿。
“如你所愿。”他的确该让自己像个人。
反正已入宝山岂有空手而返的道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倒要瞧瞧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为何神秘的不肯多吐一句。
长安牡丹艳,艳不过洛阳玉芙蓉,但是花儿再艳终有凋零的一天,那块冷玉才有探究的必要。
风,清冷;雨季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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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
虽然心底早已有数,但是真实的听闻仍带给人极大的震撼,叫人错愕不已地暗道声荒唐。
她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弄来个男人为夫,而且之前还故弄玄虚地不直接言明,添枝加叶彷佛要进行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引人揣测?
以玉壶山庄的财势不怕找不到良婿匹配,为何偏偏挑上一身浪荡飘泊的他,他还不够落魄吗?
世人皆看表相,家财万贯即得众名媛佳丽倾心,可是真有真心的又有几人?谁不愿一入豪门荣华加身,为妻为妾在所不惜的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
富贵如浮云,转眼即逝,百年之后不过是一坯黄土,带不走亦丢不掉,徒增累赘。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透,不修边幅的自己竟“有幸”成为人家眼中的一块肥肉,一咬上就不松口地哪管他蓬首垢面、脏污如丐。
玉二小姐的心思的确怪得无从捕捉,自认为识人无数的他都很难归类她到底是哪一种人。
时而轻佻,时而轻笑,一举手一投足看似无意义的小动作,实际上都带着某种程度的威胁,笑意似乎从未到达眼底,平静如-滩死水。
当初虽然和三名好兄弟约好各自带着心仪的另一半于中秋会面,但他的态度并不积极地边走边玩,当是出外游历未挂怀在心。
是京城流传着这么一句长安牡丹艳,艳不过洛阳玉芙蓉,因此他才兴起一睹名花姿容的想法,看是否真如传闻般艳胜牡丹叫人销魂。
不过未见芙蓉佳人先见冰玉丽人,他相信只要见过玉禅心的人大概难再迷恋上艳惊四方的芙蓉花,因为她的冰冷笑靥足以浇熄所有人的炽热。
越是看不透的谜越叫人拼命的想去破解,抽丝剥茧好还以原来的颜色,人生的乐趣不就在于此。
找寻深渊底下的神秘宝藏,引人入胜的不是结果是过程。
春风不解意,扰了碧湖又戏杨柳,吹落一树桃花不载情。
情有限,爱无痕,翻来覆去逃不出月老的红丝线。
“关雷哥哥好兴致,一身污垢洗了三天还洗不洁净,莫非嫌弃小妹招待不周。”
巧目盼兮,情笑如灿,发丝飘动轻缠着翠绿丝带,美玉一般的贝齿近在眼前,叫人不怔忡也难以忽视赛雪肌肤的细致,诱人想上前抚触。
她是美丽的,春藕般皓腕微微抬高流露出淡雅风情,青葱纤指轻拨着胸口月形玉块,玎玲玎玲地发出轻脆流琮声。
擅于展现美丽和不经意地散发美丽给人极端不一样的感受,即使脂粉未施素着一张容颜,不染纤尘的灵美仍宛如水洗过的白玉,纯净无瑕。
但是在剎那间的悸动后,秦关雷的脸色是一片铁青,恨不得伸手掐住她纤弱雪颈,瞧瞧她在喘不过气时还能不能笑得悠哉。
“玉壶山庄的温水池舒筋活血、提神养气,可是泡久了还是有伤身体,你打算以池为家待上一辈子吗?”看来她的魁力不如一池温水。
她竟敢装出一脸无知相,她……秦关雷气得冲口而出,“你还有没有廉耻心,男女有别的道理你不会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