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轻拍女儿小手。「你不是老嚷着要开酒楼,去找你大哥,爹准了,但是不可胡闹。」
她一听,先是怔住,继而欢喜的大叫,「耶!爹真好,我最喜欢爹了,爹爹是世上最好的爹。」
「那娘呢?」赵玉娘吃味了。
苏小小谁也不偏心地抱住娘亲的脖子一阵猛亲,又跑到爹那边用粉嫩小脸蹭了蹭父亲的老脸皮,咯咯咯地笑声如银铃。「最喜欢爹、最喜欢娘,你们是我最爱最爱的心肝宝贝。」
「呿!巧言令色,就会说甜言蜜语哄人。」
难怪全家人都无法不宠她,一张小嘴甜起来会让人浸在蜜罐里。
「别理你娘,爹爱听,我们家小小快要是大姑娘了,爹要抱不动了。」记得她刚出生时才那么一丁点大,一转眼都有他的腰高了,粉粉嫩嫩地,像玉琢的人儿一般。
苏正通十分感慨岁月不饶人,曾经是少年的他已为人夫、人父了,四个孩子乖巧活泼,不若当年想上个学堂还得七求八求的求老父同意,考上了秀才却无力进学,从此荒废了学问,也在兄弟的要求下分了家。
如今有儿有女、有田产、有功名,他也算意气风发了,要不是小女儿无意间捣鼓出的白玉豆腐,他也不会有闲钱和闲暇重拾书册,在女儿的童言童语下奋发向上,决定参加科考。
有今日的荣耀,小小要记头功。
【合资开酒楼】
苏小小一离开后,苏正通颇为欣慰的握住妻子的手,「多谢你为我生了几个好儿好女,这些年苦了你。」
蓦地,赵玉娘红了脸,「夫妻间说这些干什么,是好是坏不都跟你一辈子,你还能把我舍下不成。」
「不舍下,不舍下,这辈子就你赵玉娘是我苏正通的妻子,我们要走到满头白发,相守一生。」娶到她,是他最大的幸运。
老夫老妻了,她还是羞红了双颊,「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商量,趁着孩子不在身边你就赶紧说吧!」
知道妻子怕羞,苏正通笑了笑没揭穿,「平阳县的县衙有个典史的空缺,陈县丞有意让我过去。」
「你不是要等三年后的科考?」两边兼顾吃得消吗?
「在县衙做事也能学些实务,我边看边学着,哪日真让我考上了也不致手忙脚乱。」
做得上手了就心不慌,他得学一些用得上的东西,腹中有物,不能满纸空谈。
「你自个好好斟酌,反正我是跟着你,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你这人不会照顾自己,没有我在一旁盯着,准是笨手笨脚。」夫妻是绑在一块的秤砣,谁也离不开谁。
「玉娘……」她是个好娘子。
「就是几个孩子费思量,你才刚答应老大留在县里开茶楼,小小兴匆匆的赶去报讯,你放心他们留下吗?」她是没法撒开手,心口沉着,老是担忧他们闹出事儿。
「老大是要留下的,偌大的宅子总要有人顾着,胧月嘛,看她的意愿去留,两个小的肯定要带走。」他不放心。
赵玉娘苦笑着轻叹。「小小肯吗?她呀,打小就不像个孩子,人小鬼大得很,她和隔壁的藤哥儿走得挺近的,怕是不想离开,你说她这么聪明伶俐,怎么就和那憨小子投缘。」
「就是聪明才看中人家老实,她欺负起来才不心虚。」只是苏正通没想到老实的孩子也会受环境所迫,渐渐走向狡猾的奸商之路,让人大吃一惊。
「怎么这么说女儿,不是你肚子出来的不心疼。」小小最乖最听话了,哪会欺负人。
听着妻子的埋怨,他面色柔和地将她搂入怀中,嘴巴随即覆上,「不如咱们再生一个?」
「你……没个正经,都几岁了,哪有气力养孩子。」她半推半就的,大白天的好不臊人。
「你生,我养。」他一把将妻子推倒在床榻,春日正好,一晌贪欢。
不知分别在即的苏小小十分兴奋地冲向兄长的院落,二话不说的便拉着他往外走,把一头雾水的苏承文又搞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