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背后一凉,但仍故作镇静道:“结发为夫妻,哪还有一直生分的道理。”
“那闻郎又怎么突然会唤我名字了,明明平日里都不会唤我引楼的?”
赫连心想自己恐怕不是太忘乎所以了,一时之间把自己的习惯给舞出来了。
赫连灵机一动,蹙眉卖惨问:“那夫人的意思是,不喜欢我唤引楼?莫不是这叫法,归他人独有……”
“没有,自然不是的!”
这招反客为主果然有用,祝引楼不光不追究了,还反过来解释了一番。
也不怪祝引楼心存疑虑,这么多年来,除了师父师兄会这么叫他,也就有赫连了。
转眼间就二更天了,祝引楼也困倦了,话说到一半就在枕边人臂弯中睡了过去。
而赫连依旧精神抖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快就要从柳岸的身体离开了,也不知道后续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如果祝引楼知道这一天一夜中在他身边的人都是自己,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恐怕是恨之不及又奈何不来。
趁着这个机会,赫连在对方耳边多喃了几声引楼。
到底是成了亲的人,祝引楼明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哪哪都透着一股熟透了的妻蜜味。
这一刻,赫连想杀了柳岸的心情再再再一次达到顶峰。
头发
赫连再醒过来时,发现祝引楼还在自己怀里,心里得意的想笑出来。
坐在镜子前,赫连认真端详着柳岸的这副皮相,不得不说跟他本尊是真的相差无几,差的只是年龄上的气韵。
赫连又摸了摸左眼上的疤,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柳岸当年救他和祝引楼时留下的。
“闻郎。”
赫连闻声回头,“怎么了。”
一天一夜的功夫,赫连已经熟悉了当柳岸这件事,听到祝引楼喊柳闻郎这个名字他已经不会感到陌生了。
这手段虽然是有些卑鄙,但赫连想了想,有什么比柳岸趁虚而入撬他墙角还要卑鄙的。
祝引楼在赫连面前转了两圈,“这身怎么样?”
赫连认真上下打量了一番,才认真点评说:“蝉衫麟带,素色纤纤,不过还缺些什么。”
“如此吗。”祝引楼踱步到赫连跟前,“缺了什么?”
赫连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抓住对方的手腕内心亲了亲,“缺个配腰。”
祝引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间,“那如何是好?”
“那就不戴了。”赫连说。
“那不就是不入眼了?我还是去换一身衣裳吧。”祝引楼蹙眉,就要下腿去。
“怎么会。”赫连拦住对方,“不戴个配腰就不入眼了?谁说的?”
祝引楼脸闷闷的,没好气说:“反正就是不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