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累。”祝引楼轻轻摩挲对方的眉眼,然后浅浅地点了一下对方的嘴角后便回去了。
当他垂着头回到自己房内,关门转身看到本应早已醉眠的赫连坐在房里时被吓了一跳。
“赫连,你怎么……”祝引楼手还抓着门沿,“走错了?”
“没有。”赫连此时说话异常清晰,根本不像前面那般昏天醉地的。
祝引楼心里提起防备,冷静道:“你没醉。”
“醉了。”赫连说。
这话怎么可能有说服力,但祝引楼还是选择了骑虎而下,“既然醉了,上尊就在此休息吧,在下先告退了。”
“本尊有话要说。”赫连脸色平淡,”如果不想本尊用过去的手段为难你,就自己坐下吧。”
“有什么话可以到外面说,我们共处一室不合适。”
赫连想了一下,“可以。”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门,踱步到院中后,祝引楼便问对方今晚那么做是为了故意支开柳岸吗。
赫连也没藏着掖着,“是。”
“那上尊要说什么尽快说罢。”
发生了这么多事,有些事确实是该好好说清楚,至少祝引楼这一次不觉得赫连是在闹。
赫连走到对方身边,但保持着一定距离,“就算师兄回来了,我们也不能从头开始吗。”
“现在已经跟师兄无关了吧。”祝引楼抓着亭台楼栏说。
“难道我们走到这一步不是因为当年师兄的逆举吗?”
“……算是。”祝引楼眼神暗淡,“但后来不是。”
赫连注视着前方,“可他也是本尊啊。”
“我知道,可闻郎不是现在的你。”
“可本尊也曾经是过去的他。”
祝引楼对这句话无可反驳,“确实如此。”
“你心属他,可他只因为他是本尊是赫连,才会义无反顾心属于你,不是吗。”
“他是不是赫连,于我而言都不重要了。”
“这对本尊不公平。”
祝引楼心口绞痛了一下,“我知道。”
不论是祝引楼还是柳岸,谁都知道柳岸之所以会存在,是因为赫连爱祝引楼,而柳岸之所以爱祝引楼,也是因为赫连爱祝引楼。
可只是爱到最后阴差阳错,祝引楼却不能反过来再爱赫连。
“那你会把他当赫连看吗。”赫连问。
祝引楼语塞了片刻,他还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