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样东西,你会喜欢的。”权斯庭牵着他的手将他带在座椅的位置,然后拉开抽屉拿出一支录音笔。
录音笔!
“喜欢吗?”权斯庭捏起录音笔放在盛褚年手心,握住他的指节引导他按下按钮。
被绑住手腕的盛褚年眼眸掠过一瞬惊恐,仅仅只是一瞬而已。
片刻后,盛褚年张了张嘴,与男人拉近距离贴在耳边小声说了三个字。
不要停。
权斯庭优雅地颔首,手搭在他的腰侧:“就让它好好记录下来我们的声音。”
他其实不明白,为什么盛褚年的眼睛单纯的像玻璃,下三滥的招式却能用的熟练至极。
家底、身世,各种信息在权斯庭手中透明的宛如白纸一张,他到底在图什么,真的是钱吗?
男人的视线停留在盛褚年脸颊,看着他那副白净消瘦的模样,有种树叶根茎腐烂的颓美。
两人距离不过一拳,对视的空白期盛褚年在心中已经闪过八百次手刃权斯庭的想法,终归是只能想想。
“你有些像我喜欢的类型了,我真怕我会控制不住欲望。”权斯庭说话莫名其妙,但又出奇坦诚。
喜欢的类型?
盛褚年怎么会不了解,他太了解不过了,甚至是权斯庭的喜好和厌恶都如刻在骨子里似的清晰。
他买通过权斯庭前一任的特助,买通过他的住家保姆,上到员工下到司机,只要是权斯庭换过的人他都有意收买拉拢过。
权斯庭喜欢乖巧听话的,他装,他练,从一个说话都磕巴到打结的废物到现在油嘴滑舌随意调情。
过程总是痛苦的,为了接近盛知梦死亡的真相,这些他都认了吃再多苦也无所谓。
“一直盯着我看能看出什么端倪,这么快爱上我可不是件好事。”盛褚年咬了咬口腔里的肉,生硬地勾起微笑调侃。
看是在调情,实际盛褚年说了真话,“我可是个来路不明,很危险的骗子。”
权斯庭扬起下巴,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好欺负就够了。”身在高位的人怎么会惧怕危险,他连丢掉性命都不会害怕。
盛褚年乐意靠近,他奉陪到底。
只是这小骗子说话真是不中听,由不得想让人嘲讽几句。
盛褚年气急同时也被羞辱急了,眼睛一转想了句和权斯庭没差儿的气话,他音色绵软极具蛊惑:“你难道不想听听我的想法?”
“我对你的印象太深了,你是鱼塘里最好上钩的那个。”
“哦,是吗?”
腰胯以下传来的痛感让他心底映出凉意,原本还想出言不逊的情绪随之消散的一干二净。
他全身心只有一种想法在脑海中不断浮现,快点熬过漫长的夜。
权斯庭坏笑,不停追问:“告诉我,是真的吗?”
揣着明白装糊涂,黄鼠狼给鸡拜年都比他带的诚意要大。
盛褚年吃痛,眉头拧巴的非常难看,呼吸急促道:“骗你的。”
这种场合逼人说实话,太恶心了。
权斯庭抓住他的头发,注视了一会,温柔地说:“宝贝,你的信誉度为零。”
录音笔毫无保留的全部记录下来,宛如板上钉钉的证据,明摆着两人发生过的事情。
盛褚年上肢被绑,连承力点都没有,只能抬头头顶反手抓紧椅背不让自己太狼狈。
欺负的快要哭出来
盛褚年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仰头无力般靠坐在椅子上,任由权斯庭宰割,欺负的快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