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也挺好,至少我不需要只围着你转。”
盛褚年长篇大论说这些话其实有赌的成分,他是在勾起权斯庭的兴趣。
太容易得到的,无论是物品还是人,都很掉价。
盛褚年需要做到无法替代。
“小骗子,你很聪明。”权斯庭笑了好久,才道:“不过脑袋太灵光,有时候也未必是好事。”
盛褚年也笑了,乐呵呵地一点不恼,但话却意味深长还有些暗讽:“有些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你说对吗?权哥。”
“你太自以为是了。”
转眼间,车已经缓慢停到了校外的街道,盛褚年故意拿走权斯庭的伞打开副驾车门:“不用送了,伞下次还你。”
拿走一样属于那男人的物品,就证明着,下次一定还会见面的。
权斯庭很上道,但他当下没急着开车门的锁,而是轻飘飘伸手把盛褚年揽的离他很近。
男人的声音在此刻响起:“你就这么走了,会显得我很亏本。”
盛褚年懂得不能再懂,连忙在男人脸颊敷衍的吻了一下。
不够。
于是男人掰正他的脸,吻的极轻:“你要让我觉得,十万块钱,物超所值。”
盛褚年主动回吻了对方,下一秒他琥珀色的瞳仁对上男人灼热的目光,棉麻的感官侵袭着大脑。
不出片刻,他眼前一黑,眼睛被男人的掌心盖住。
事后盛褚年小声说:“不亏。”
男人这才舍得放他,凑过来替他打开车门,又在盛褚年走远后降下副驾的车窗,浅倦的抬手晃了晃:“宝贝,回见。”
盛褚年转身笑着和权斯庭挥手告别:“当然会见面的。”
灰蒙蒙的天,各怀心事的两人在雨中告别,汽车驶向远处最后变成一个黑点,直至消失不见。
盛褚年目送他离开,转身走进校门,他迎面撞上了周应行,但双方均打了伞挡住了半边脸。
谁没认出谁,只是在带着水雾的阴天里擦肩而过。
看样子周应行也是刚从外面回来,说不定,他昨夜也根本没住在宿舍。
下雨天光打伞不行,倾斜飘落的雨丝还是会打湿衣服和裤子。
快走到宿舍楼下时,盛褚年把伞收了起来,他不想被其他人发现这把价格昂贵的雨伞是来自他之手。
没料到,把伞收起没几秒钟,雨又稀里哗啦下大了。
盛褚年忙跑进楼道,头发还是沾到了雨水湿淋淋的垂在额间,身上也淋的湿潮。
距离上课还有一小时。
他拖着略显疲惫的躯体推开宿舍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