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的瞬间他眼眶里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周应行。
同样在校门口相遇的周应行居然比他先回了宿舍,而且浑身没沾一滴水渍一点都不像从雨中奔波的。
盛褚年愣在门口有些发懵,他的手还停留在门把像幅肖像画一动不动,莫非刚才是他看走了眼。
那人不是周应行?
周应行十分反常的和善,他走到盛褚年面前拿过他手中的雨伞勾在挂壁衣架:“去洗个澡,把衣服换掉。”
盛褚年结结巴巴的应承,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周应行面前总有种低人一头的感觉。
周应行说东他不敢往西,总是听话的厉害。
盛褚年拿了洗漱用品,机械式的走进卫生间,他脱掉衣服打开热水器,温热的水流从头浇下,缓慢的淌过全身的每一寸皮肤。
热水腾起的白雾笼罩整个卫生间,就连洗手池前的大块镜子也挡上了水雾。
雾气中,双腿两侧青紫色的印记格外显眼,盛褚年用力搓洗了全身,他想擦洗掉权斯庭给他留下的烙印,但是怎么可能洗得起来。
权斯庭远比看到的要复杂。
几次下来他明显感觉不大对劲,权斯庭待他狠的离谱,连他撑不住的告饶都不会听取。
为了找到权斯庭买凶杀人的证据,盛褚年用了身体当赌注,确实愚蠢,但再无他法。
这个男人每接近一点危险就离的越近,正因为他什么都不缺,所以鱼才难上钩。
陪在权斯庭身边就像是与蛇共处一室。
在封闭的空间里,自己一旦示弱,就被蛇缠上。到时候肯定会被绕颈勒到断气,然后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盛褚年蜷缩起身体,蹲在角落,水流不断的打在身上。他有些烦恼,暗无天日的活着除了为盛知梦报仇之外到底还有何意义。
“褚年,还剩二十分钟,你到底要磨蹭到几点。”
不听话哭都没处哭
盛褚年正蹲在花洒下恍惚着,他被声音刺激的抬头望向门的位置。
透过磨砂的玻璃门,盛褚年依稀能看到外面的人影一直未曾离去,似乎是守在门边等着他一样。
盛褚年快速涂了沐浴露冲水洗掉身体上的泡沫,他换了件纯白的短袖开门从卫生间走出来。
盛褚年长得白皙,整个人秀气的像是粉雕细琢的珍品,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
看着这副样子,不由得有种浮想联翩的感觉。
周应行眼神从下到上把他扫了个遍,身体上的自觉惊动的连同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青年喉结动了动,轻咳一声偏过头视线不再看他。
直勾勾的目光把盛褚年看得也觉不好意思,但碍于脸面他也不能带着指责说个一二三来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