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带与不带看你诚意。”电话那头的男声低哑,且带了些许慵懒,确实像沾了酒气醉后的声音。
看来权斯庭没骗他,说的全是实话。
“你在哪里,派人去接你?”权斯庭问。
盛褚年眼睛一转说话不打草稿,他报了个与墓园完全相反的方向,态度诚恳道:“不用了我在南边,自己打车过去,大概半小时能到。”
“好。”
权斯庭不在说话,他说完后就挂掉了通讯。
盛褚年一咬牙一跺脚,开始在打车软件定位,呼叫等车。
订单派发出,半天不见有司机接单的踪影。盛褚年无奈翻了一倍价格才打到车,152块的打车费,心都在滴血。
等到他抵达权斯庭所在小区楼下,点好的醒酒汤外卖也刚好送达。他撕掉外卖标签,揉成团随手扔进垃圾桶。
感情傻子才会专门去给他买一份儿带来。
盛褚年接过外卖走进小区,他站在权斯庭家门外长长呼出一口气,随后按响门铃假惺惺挤出个微笑。
权斯庭开门的瞬间,盛褚年脑袋一抽,保温袋双手奉上递在男人面前:“你好外卖。”
“笨蛋,还没开始就入戏了?”
权斯庭接过他递来的袋子放在入户门边的鞋柜,嵌住手臂揽腰将盛褚年拽进怀里。
虽然两人贴在一起说不出的暧昧,权斯庭脸上的表情却是莫名其妙地不悦:“等你等得我真是好辛苦,说好的随叫随到去哪了?”
盛褚年腰身被隔了布料的灼热顶到一动不敢动,他蹙着眉,吞了吞口水让自己镇定,方才挂在嘴角的那抹笑弧这会儿也变成了些许尴尬。
他怯道:“我有点事儿,下一次不会在让你等这么久了。”
权斯庭把他逼到墙角,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丝笑意,紧抿的唇微微勾勒出上扬的线条:“怕什么,我有没说非要你难堪。”
在盛褚年看来到像是怒极反笑,因为这男人看他的眼神依旧是带了侵略的目地的存粹。
“这次又想玩什么?”
“没想好。”权斯庭摸索下巴,样子像在思索。盛褚年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就被男人几乎是连扯带拽拖到偏厅的沙发。
偏厅的圆桌还摆了半瓶未喝完的龙舌兰,以及一个不锈钢的冰桶。
冰桶里的冰块散发着寒气,权斯庭拿夹子夹了两块丢进酒杯,紧接着他又取出一只新杯子。
男人坐在木椅自然的双膝交叠翘起二郎腿,淡然地问:“要加冰吗?”
盛褚年愣了一下,手指向自己不可思议道:“在问我?”
权斯庭不再询问意见,而是自作主张给他加了冰,他放下取冰夹:“房间里除了你和我还有别人?”
杯中的酒液愈加愈满,权斯庭倒了足够半杯,冰块浮动在中央发出碰撞的声音。
盛褚年腰板挺直,手心触膝,恍然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