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权斯庭打来的,每次都碰巧在他有事时。
盛褚年手指戳在屏幕上,挂断电话用微信给他回复了两个字,在忙。
权斯庭冷冰冰回复:给你半小时,处理好自己的私事,给我回拨。
不容拒绝的家伙最讨厌,只需自己拒绝别人,从来不允许别人忤逆他。
盛褚年望着屏幕发呆,眼泪不争气的滴在电子屏幕,那滴泪却十分无意的触到了视频通话。
……
在视频接通的前一秒,盛褚年手疾眼快先挂断了。要是被权斯庭知道他现在在哪,十有八九就瞒不住要穿帮。
对方提示框显示着正在输入,盛褚年把心提在嗓子眼,一来他怕权斯庭立刻会给他回个电话过来。
正在输入的提示断断续续持续了很久,消息叮咚声诈得响起,突兀的险些刺穿盛褚年耳膜。
权斯庭只是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紧接着是:怎么了?
费了那么长的打字时间就仅仅几字?
“姐姐,我要走了。”盛褚年从冰凉的水泥地站起来,他拍拍屁股沾到的灰尘,往墓园外走。
当着姐姐的墓碑和权斯庭多聊一个字都是脏了姐姐的眼。
权斯庭那种垃圾根本就配不上姐姐,狂妄自大简直恶心。
他迟早要让他垮台。
盛褚年漫无目的游荡在街头,有点灰心,偌大的城市似乎并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要靠自己攒钱努力生活,不知得到猴年马月。父母的掌控他逃离了,或者说是盛家压根就没打算把他当人对待。
在充斥金钱欲望的家族,诞生一个胆小鬼,那可能随波逐流被海浪吞噬可能就是他应有的宿命。
因为他毫无价值。
但至少盛褚年现在变了,从靠着改掉口吃结巴的毛病开始,凭借常人无法坚持的毅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普通人。
确实难如登天,盛褚年却在一千八百多天的时间里办到了。
他伪装成猎物用身体做赌注,他赌权斯庭会爱上他。
宝贝,自己乖还是我喂你
盛褚年在不久后给权斯庭回拨了电话。
“刚才在忙。”盛褚年话还未说完就被权斯庭打断:“我喝多了,来找我。”
盛褚年看了看时间,沉默了一会儿不说话。谁家好人大白天喝酒还喝醉!
“权哥兴致不错啊,下午四点也喝酒,当心胃不舒服。”盛褚年故作担忧,又细心又体贴:“要不要我去找你的路上帮你带份醒酒汤?”
盛褚年刚说完就后悔了,偏僻郊区的计程车都未必打的到,哪来醒酒汤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