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都不会装得无痕,分明权斯庭就是千杯不醉的海量。
信了邪才会以为他真醉了,不过盛褚年算做的仁至义尽,醒酒汤都送上门了。
冰块你在吃我的醋
盛褚年其实很想说他今天还没怎么吃东西,但转念一想,权斯庭今天纯粹就是为了测验,还怎么会管他到底吃没吃饭。
于是他到最后都没能把卖惨的话说出口。
权斯庭从酒柜又取出一瓶红酒,缓缓倒入醒酒器,十分钟后,他拿来高脚杯摆在盛褚年面前。
酒红色的液体流入杯中,酒精说到底还是酒精,盛褚年胃里翻江倒海,他现在闻到酒味就泛恶心。
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盛褚年胸闷气短呼吸都不通畅了,自己把手放在额头,有点微微的热。
他觉得热到难受,下意识揪了揪领口,衣领倾斜,露的那叫一个一览无余。
权斯庭起了坏心思,盛满红酒的高脚杯毫无征兆抬过他头顶,从上浇下,殷红的液体快速划过脸颊沁在衣物,染红了青年的纯色短袖。
盛褚年被淋的不知所措,上半身和头发沾满是红酒散发出的酒香味,他用尽力气,‘腾’的站起来:“你干嘛!”
“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既然你不陪我喝酒,那我总得找点乐子消消火气吧。”权斯庭笑着用手指轻蹭过他的脸颊。
男人指尖沾了他脸上残余的酒精,然后将那截手指抵在盛褚年唇边。
盛褚年半醉半醒,但还没完全糊涂到看不懂权斯庭的意义,那头饿狼眼里折射出精光,他又盯到了猎物,而且确切来说,还是猎物自己送上门自投罗网的。
“权哥,别那么大火气,气坏了自己也只要我心疼。”他识趣,牢牢抓住恶魔递过来的绳索。
双唇缓慢微张,舌头温润的气息舔舐掉残存的酒气,而后用齿轻轻咬了男人。
权斯庭抽回手拿纸巾擦拭,慢条斯理道:“勾引人的手段会得还真不少。”
盛褚年贴在他怀里靠进去,仰起头笑容灿烂:“全部的计谋都是为了得到你的喜欢。”
“我不信你。”
“酒后吐真言。”盛褚年把他的手带到自己心口的位置抚在那里:“你听,心跳的很快,我没骗你。”说着,他仿佛受了言语伤害,泪莹莹地要哭。
心跳加速只是酒精催发下的副作用,误判成爱情的概率为零。
盛褚年清醒里装糊涂,他把头埋在男人颈肩硬生生憋出几滴眼泪哭湿权斯庭上衣。
唯有添上眼泪才显得真情实感,就像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道理一样。
该说不说,他看起来哭的特委屈特让人心疼,险些就能以假乱真。
权斯庭揽住他的腰肢狠狠将人抱住,他确实还挺吃盛褚年撒娇耍赖这招的,于是柔声诱哄:“好好好,没说谎。”
“喜欢你总行了吧。”假话不打了,成年人必备。
盛褚年哽咽着抽鼻子,可怜巴巴凑在权斯庭唇边索吻。
权斯庭极其敷衍的吻了一下,他转眼看向冰桶里一粒粒方形的冰块,勾了勾唇角微扬起一个弧度,他恶劣道:“你这么喜欢我的话,不如咱们做点有意思的事情,我想你也会喜欢。”
盛褚年当即便不再放肆的演戏,大脑神经突突猛跳几下连带着太阳穴发怵,他僵硬地笑着想挣扎开权斯庭的怀抱:“不…不要,权哥这玩的也太大了。”
“爱屋及乌不懂吗,喜欢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包括爱好。”权斯庭说话很慢,在盛褚年听来还不如直接遭受酷刑拷打来的快。
盛褚年拼命摇头抗拒,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甚至是响动。
权斯庭语气宛如哄小孩:“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