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褚年被迫回想,确有其事而且还不止一次两次,他顿时尴尬到羞涩。
他把手机拿远放在自己身侧的长椅,蜜色的脸颊滚烫到连自己都能感受到温度,他头埋的很低恨不得直接埋进衣服里。
盛褚年坐在校园一角的长廊,四周常年无人路过,他自当是跑到这边避静处躲开闲杂的目光。
绿荫下清风拂杨柳。
电话那头的男人嘴角微微挑笑:“可不是嘛,离开你之后连做梦都会梦到你。”
连续三句话,字字不谈钱,满是溢出屏幕的情爱搞得好像两人真是热恋中的情侣。
“既然权哥这么说的话,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象征性的依赖你才对。”
他这话可谓是给足了面子,一点没让权斯庭的话落了空。盛褚年虽然嘴巴如此说,心里却不如此想,他越偏是上钩受钓就偏不让他痛快。
毕竟人只会觉得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权斯庭无所谓的撇撇嘴,“随便你喽,反正你也不缺我一个。”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要不您就勉为其难排个队?”盛褚年气人有一套本事,清亮又好听的声音说出的话却不入耳:“或者你再多给我些钱,让我看看你和别人有什么区别。”
不止是难听,简直伤敌八百自损三千,把莫须有的事说得像真事,混淆视听倒也不失为技巧。
盛褚年宁可把自己比作一块被人随意使用的破抹布,也要凭一己之力降低权斯庭的身价恶心他一把。
在外威名赫赫的权大少爷私底下居然往床上带男人。
喜欢找鸭,还是偏偏喜欢看上去就感觉私生活混乱到极致的那种。
说白了就是嘲讽权斯庭看上的那款只不过是廉价又百搭的花瓶罢了。
“宝贝激将法对我没用,气我能给你带来好处吗?”权斯庭心里有疑,给他钱不见得花,次次见面浑身上下都没见过一件大牌。
盛褚年的衣物都很平价甚至说都有些过于廉价了,从面料到质感全身加起来都不会过千。
拿到钱又不花,还表现出一副极度爱财嗜钱如命的财迷模样。
看来他在遇到自己之前,过得可不怎么样。
节俭的生活作风和他嘴里所说的身边不缺人的“风流”怎么看怎么假,一时间权斯庭猜疑心消散不去。
——
夜晚,是情(学习搭子)人约见的好时机,权斯庭的车慢慢停靠在路边。
权斯庭慢悠悠点起一根烟抽:“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排到我。”
很冷硬的刻薄,他还在赌气盛褚年那天的话。
一根香烟燃烧的速度不慢,权斯庭是在等他的回答。
“…是吗?”盛褚年先是面无表情,而后意外,歪头看他时双眸清澈的如同湖畔:“因为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是最特殊的。”
权斯庭边笑边掸掉烟灰,“此话怎讲。”
“特别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