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黄的路灯照明了整段道路,余光撒进车内,大半个车子都被光线笼罩住。
“我是该信你呢还是该把你的话当做耳旁风,听一听就算了。”
权斯庭的烟抽完了,他发动车子。
路和以往不大一样,目的地是别的地方,只不过权斯庭将车靠在了半路。
很快谜底揭晓。
权斯庭带他去了一家ktv,刚到店门外,招待从台阶小跑下来在车外等待泊车。
他跨步下车,手中的钥匙抛给招待,一副熟练到自然的操作,他搂住盛褚年的腰,声音冷沉:“走,权哥带你要账去。”
“?”
盛褚年没反应过来,被揽着跌撞走了几步。
电梯在冰冷又机械的提示音中升到二楼,走廊尽头的包间阖着门。
把手嗒咔动了,权斯庭推门而入,另一只手牵了盛褚年将不太情愿来的他也同时拽进来。
包厢里人黑压压的围了一圈人,很多。
盛褚年不自觉的发慌,该不会是权斯庭知道了他的身份,把他带来灭口的吧。
逃是不可能逃了,接下来的时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但答案显然易见并不是要灭他的口。
权斯庭慵懒的坐到沙发,他点燃一支烟,拿起茶几上的字据用力往前一甩,“自己说吧,还欠多少钱。”
盛褚年这才看清,房间中央有把木椅子,上面五花大绑捆了个人,进来时看到围的那一圈都是在守他的。
那人被一条破布塞了嘴,呜呜声从喉咙一点点蔓延出来,权斯庭不做理会,替他答了缘由。
欠款应还四十七万五千二百三十六块。
“知道为什么把你弄到这吗?”权斯庭淡淡道,说着他突然狠厉:“四年零九个月。”
高利贷,逾期本就有着高额的滞纳金,再加上四年不还,怕是利滚利都不知道翻了几倍。
权斯庭毫无征兆的站起身,他活动活动筋骨走向那人,然后接过旁边早已准备好的工具。
包厢的视线并不明朗,甚至可以说混暗。
在一阵凄厉的惨叫中,一片带血的指甲轻轻松松就被剥了下来。
权斯庭脸色连细微的起伏变化都不曾有,良久,他叹了一声,“我对你是不是太仁慈了,以至于你对我好像根本没有那么恐惧。”
那人表情扭曲面色如土,看上去很是吓人。
盛褚年头脑发懵,楞楞坐在原位不动,权斯庭刚才的话似乎是杀鸡儆猴,怎么感觉是说给他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