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流淌的温水没过胸口的位置,盛褚年动了动后腰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在浴缸里,嘶,用力过猛,青紫的地方有些发疼。
急促的门铃声在他吹头发的时候响起,不偏不倚刚刚好。
盛褚年接过打包好的餐盒阖上了门,权家真是财大气粗,简单一套临时住所连门都换了防弹材质,很重,很难关。
关门时还费了些力气。
盛褚年打开餐盒,戳了筷子准备吃饭,猛然回想到,曾经还在盛家的那段时间,这些快餐他根本都没机会碰。
就即便是姐姐也很少允许他吃,没想到多年后一切早就物是人非。
他吃了饭,为了遮盖味道自己偷偷打包了垃圾丢去外面垃圾桶。
谁料刚进屋,权斯庭就打来电话,他没接到,等到老公要抱抱小家伙学乖咬人好痛
“权总付过我工资的,您不必客气。”男子实诚道,险些把盛褚年气到吐血。
好一个您不必客气……
夜里盛褚年躺在床上仍然能想起白天的话,他简直气到睡不着。翻来覆去翻身掀被子坐起来,看了表。
居然才不过十点半!!
手机里消息栏空空如也,盛褚年找到权斯庭发了条消息:晚上还回来吗,一个人在家我害怕。
客套而已他怎么会怕,从小到大几乎都是私立学校宿舍度过早过了会怕的年纪。
过了会,权斯庭回来消息:等下说。
只有短短三个字,压根没说他会不会回家,或许是在忙?又或许是他待会要回来?
琢磨不透。
盛褚年不在理会,用被子蒙住脑袋,没多时他便被热的探出头来,顺手打开空调。
冷风拂面吹过,他愈发觉得困意上头,侧身蜷缩成一团沉沉睡去。
手机也丢在旁边,亮着屏幕。消息弹了几条,但盛褚年早已睡着。
晚些时候权斯庭回来了,家里除了氛围灯管还亮着颜色,几乎是漆黑一片。
走到卧室他打开灯,空调不断冒着冷风。
床上的人睡觉可不老实,被子早就跑到了地上,他被冻到瑟瑟发抖也仍然没有反应。
权斯庭站在远处观望了两分钟的时间,笑着摇摇头迈出步子将空调关掉。
太孩子气了,说好等他回家也只是嘴上功夫说说而已。
权斯庭走近,目光柔和的摸了摸盛褚年的脸,他看着有些失了神,许久后才想起自己原本的初衷只是想帮他把被子盖好。
房间的灯此刻晃得刺眼,炽光照射下男人恢复了些理智。
权斯庭准备去洗漱,身后窸窸窣窣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盛褚年朦胧着双眼撑腰爬起来抓住他衣服,满脸委屈加埋怨:“怎么回来这么晚?”
实际上盛褚年压根连等都没等只是闲来无聊确定一下权斯庭是否真的如所说那样晚上不回来住了。